老太太听得十分感慨,“人生真是奇妙,你看你失忆后,惟惟以为自己变成了寡妇,可命运又让你们相遇,更是把惟惟带回我们身边 。”
贺东霖又聊起苏惟惟的身世,听说孙红英是人贩子后,他愣了许久,虽然没有见过孙红英,可他多少了解当初结婚时的事,听说苏惟惟不是自愿的,都是被孙红英逼得,只是没想到后续竟然还有这么多发展。
饭后一家人围在桌子旁吃饭,苏惟惟坐在沙发上,她左边坐着贺东霖,右边坐着叶沉东,她莫名尴尬,想借机逃走,却被叶沉东毫不留情地拉了回来。
“惟惟,你还年轻,看人时要擦亮眼睛,你和贺先生感情薄弱,又有两年的分别,如果你对这段婚姻没信心,可以告诉我,哥哥这里有很多青年才俊,各个英俊潇洒,品行端方,绝对适合你。”叶沉东一手撑在沙发上,一手端起茶杯品茶,头也不抬。
贺东霖恨得牙痒痒,叶沉东能这样说他他却不能这样回。
毕竟叶沉东如今是他大舅子,老婆的娘家人,以叶沉东的性格,完全有可能当面挖他的墙脚。
贺东霖勾了勾唇,温声道“大舅子有这时间给我老婆介绍对象,还不如替自己考虑一下。”
叶沉东蹙眉,“怎么,你希望我找对象沉迷于家庭生活,然后把第一的位置让给你”
贺东霖挑眉,“我可没那样说,你太敏感了,再说我们东霖向来是第一,哪需要你来让”
叶沉东冷哼一声,继续低头喝茶。苏惟惟看着他们这种小学生吵架风格,不禁怀疑他们加起来到底有没有三岁,话说这俩人都算是大佬了,大佬们吵架不该有点格调吗怎么比她还幼稚
苏惟惟忍不住扶额,“话说,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应该没有交集才对吧”
叶沉东忽而意识到什么,他抬头挑眉倏地一笑“看看妹妹还不知道他是谁呢。”
苏惟惟眨眨眼,一脸“我不知我不懂我很无辜”的表情,坐等叶沉东科普,好在叶沉东也没让她失望。
“这位贺东霖先生是东霖的负责人,幕后老板,而我所在的辰东,恰好和东霖是对家。”
“”苏惟惟自以为自己知道书里的剧情,对这种神展开已经不会惊讶了,谁知听完后她还是满脸震惊地盯着他们,所以他们是死对头刚才她差点以为他们相爱相杀,下一秒就要手拉手去搞基呢。
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贺东霖是未来首富,而叶沉东跟他是对家,这是不是意味着,将来哪怕叶沉东做不了首富,却也有很大的可能做第二或者第三以前她虽然知道哥哥有钱,却没想到哥哥会有钱到这种程度,所以,她的履历又可以添一笔了她哥哥是未来大佬之一,所以她的亲友团里又多了一位准大佬
苏惟惟心里差点欢呼,面上却眉头微蹙,想着大哥这么牛逼,她要怎么花式抱大腿才行然而她这表情看在贺东霖和叶沉东眼里,就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呢。
叶沉东喝了口茶,轻飘飘开口“原来贺总没有对我妹妹交心,身份地位的事对自己老婆有什么可瞒的贺总如此不诚实,难不成是怕说出自己的身份后,我妹妹会继续纠缠,或者会分你一份财产我叶沉东不敢说别的,养个妹妹还是养得起的。”
贺东霖脸都黑了,他自认为自己脾气好,遇到事情从不着急,可叶沉东也是毒,三两句话就挑拨得苏惟惟面露怀疑,如果没有叶沉东这番话,他跟苏惟惟好好解释,俩人也没有隔夜仇,可叶沉东这话说的,就好像他真的防着苏惟惟似的。
“惟惟,你听我说”
苏惟惟叹息一声,戏瘾犯了,顿时摆出一副宽容大度的模样,“其实我可以理解的,毕竟我们的关系本就不稳固,你有所隐瞒也就是应该的,从你的角度来说,你失忆两年回来,根本不知道我们还能不能继续做夫妻,保守一点是聪明之举,而我这两年一个寡妇带着个孩子,什么苦没吃过什么冷眼没受过这点隐瞒对我来说算什么我根本不会放在心上,我真的能理解你,真的不会怪你,哪怕你永远不告诉我,我也不会说什么。”
她的体贴和宽容让贺东霖无地自容,苏惟惟说得对,这两年她一个人带孩子吃尽了苦头,她一个寡妇的日子有多难过,他不用想也知道,那时候她受母亲打压,没了男人,除了琤琤还得拉扯这一家子,饶是他听说起她卖血给梁卫东上学的事,也只会敬她。最初他隐瞒不说难道就没有一点想观察观察的意思或许是有的,苏惟惟说得对,这样做是聪明人的做法,却不是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他作为一个男人,就应该让妻子过好日子,与妻子分享他的财富,让她做个阔太太享受人生,不需要为钱担忧,用物质财富去弥补她受过的苦,而不是现在这样
贺东霖深吸一口气,声音干哑“惟惟,我真不是那意思。”
然而,苏惟惟却背过身,吸吸鼻子,仰头望向窗外的月亮,低着头离开了。
贺东霖被仍在原地,心里不是滋味,偏偏一旁的叶沉东还补刀“贺总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难不成这不是贺总想看到的”
贺东霖咬牙,自古古人诚不欺我,跟老婆的大舅子搞好关系显然是必要的,早知道这样,当初他哪会跟叶沉东对上肯定对方要什么他给什么,也不会让下属公司跟辰东的公司发生矛盾,以至于俩人竟然这么不对付。
贺东霖最终不情不愿道“叶总手下留情。”
回去这一路苏惟惟都拒绝交谈,跟琤琤说话就是不理会他,就连琤琤都感觉到了俩人不对劲。晚上贺东霖洗好澡躺在床上等她,谁知过了十点她还没来,等他推开琤琤的门才发现她竟然躺在琤琤的床上睡着了,小妹依偎在她怀里就睡在边上。
贺东霖俯视着她的睡颜,忍不住轻叹,早知现在,他定然不会瞒着她,可谁会晓得,谁会晓得他贺东霖竟然还有这一天呢
次日一早,苏惟惟打了个哈欠起床,她挠着蓬松的头发,一个哈欠没打完,就见贺东霖堵在楼梯口,定睛看向她。
苏惟惟一愣,“早啊,贺总,贺总有何贵干”
贺东霖敢肯定,苏惟惟这话带着讽刺意味,虽然她不是第一次叫他贺总,可这次的称呼明显是有针对性的。贺东霖叹气,还以为吃好睡好就能让她消气,他显然想多了。
“惟惟,我们聊聊。”
苏惟惟听笑了,堂堂大佬竟然这么小心翼翼地跟她说话,她又没生气,贺东霖到底在怕什么
“聊什么有什么可聊的我不是说了,我没生气吗”她继续打哈欠,谁知哈欠刚打到一半,手却忽而被他拉住,苏惟惟吓了一跳,抬头就见贺东霖眉头紧锁,面色沉沉地注视着她,他一向好脾气,很少露出这样的脸色,苏惟惟还真没想到。
“你还在生气”
苏惟惟就奇了怪了,她不是说了她没生气“从哪看出来的”
“我知道你生气,当然,你生气也情有可原,瞒着你确实是我不对,但你能不能不要用这种语气说话,明明生气了还非要装作不生气。”
“”苏惟惟彻底无语了所以这年头不生气都不可以了做个女人怎么那么难贺东霖强行把她拉到怀里,他摩挲着她的头顶,在她耳朵上亲啄两下,用一种蛊惑的声音低道“是我的错,给点面子”
苏惟惟耳朵酥麻,痒的厉害,她捂住耳朵不让碰,可他偏偏不让,反而抱得更紧。
她正要说话,忽而门砰地一声被人推开。
钟定拿着一副画跑进来,激动道“看你们儿子的画看这笔触这大胆的用色这无可挑剔的构图这简直是天才”
贺东霖下意识松开苏惟惟的手,苏惟惟咳了咳上前看了个究竟,这是琤琤的画,风格很明显,画的是冬季结冰的湖面,他把冰上的人和冰下的鱼虾画的活灵活现。对于琤琤的画,苏惟惟已经看习惯呢,并没有太惊讶,琤琤的画确实厉害,可小孩子的画再厉害也不可能比过大师,琤琤要走的路还很长。
可钟定显然不这样认为的,“不,你这是偏见。同样的画,你知道它是大师画的,就会站在更高的角度上去评价,从笔法到现实意义到色彩,哪怕是缺点,你都认为那是大师故意为之,是大师的特色,可如果你看一个孩子的画,你很容易就对它做出很低的评价,不会公正地评价它,因为你知道孩子无论如何是画不出意义高远的画来,正因为如此,我提议你们公证地来看,如果你们只看这幅画本身,它比大师的作品又差在哪你看,左边是琤琤的画,右边是我打印出来的毕加索的画,你们平心而论,如果你不知道这幅画的作者是毕加索,你会认为琤琤的画不如对方的”
苏惟惟说不出来,钟定说的没错,一幅画如果放在地上没人要,哪怕再好她也不会多看一眼,可如果一幅画放在展厅里参展,哪怕画再差她也觉得高大上,她是琤琤的母亲,无法客观评价孩子的画,反正在她看来,儿子的画都很好。
“苏惟惟,把琤琤送给我吧”钟定很激动。
苏惟惟愣了下,“那可不行,我儿子送你干嘛你有本事自己生一个。”
钟定失笑,“当然不是叫你真的送给我,我的意思是,送给我做徒弟,你们可能不知道,我在国际上是有点影响力的,有我带他,我相信他最多十岁,就能走向国际了,甚至要更早。”
苏惟惟叹息一声,不是她不想,而是如今的琤琤实在太吃香了,“我原本也想送他画画的,可现在他外婆要他学俄语,他外公要他学高数,他外曾祖父要他学物理学天文,他大舅要他学经商,他二舅要他学象棋,他几个大伯也摩拳擦掌要带他去做研究,他几个堂哥邀请他加入什么智商俱乐部去外面参加数独比赛,现在你要收他做徒弟教他画画,我真不知道该怎么选择了。”
孩子太吃香,家长也犯愁啊
钟定一愣,没想到这小孩这么吃香,“可他是画画天才,有画画天赋”
苏惟惟摊手,“他也有数学物理天赋,这么小的年纪就会做微积分了,就能理解难懂的物理公式了,就能说俄语了,此外他象棋水平已经很高了,他的英语语文都不错,数独比我玩得好,我也为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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