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娇没有说明细节，以此作结。
江左低着头，一路疾走入宫，也不用通报，直接进到了曹永宁的宫殿。
曹永宁正和妃子相处，见江左进来，不过眉头一皱，直接让那妃子从自己的腿上站起退下，让她自行退下。
妃子慌乱地站起来离开，甚至不敢抬头看江左一眼。
和她的慌乱相比，江左的反应便正常了许多，浅而冲曹永宁点头、行礼，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曹永宁正襟危坐，大抵因为这幅模样江左经常见到，也没有过多遮掩，不过板着一张脸问江左。
“事情，调查得如何沐娇的造纸工坊，可以完成任务”
他最初将督造竹纸的事由交给江左负责，寻思这事情简单，江左甚至不用过问，便能按时足量的上交，并未想到一场大火烧了一间工坊，毁了竹纸。原本轻轻松松的工作，突然变得棘手起来。
“那位沐小姐，的确很有办法，已经让伙计们加班加点地赶了，还自己张罗着把之前售卖的竹纸讨要回来，弥补烧毁的损失。应该可以如期交货。”
江左望向曹永宁，简单说明情况。
他之前鲜有和沐娇接触，从未想过竟然还有这样深有大局观的女子，若是这件事情发生在寻常女子的身上，只怕早就乱了阵脚。
也只有她，积极想着解决的办法，委实难得。
“那位沐小姐，确实不用担心。”
曹永宁也知沐娇聪颖，甚至这份聪颖便是沐娇不够讨喜的地方，再是顿了顿，接着刚才的话往下。
“那把火，齐霄似乎调查了很久，你怎么看。”
这个问题，远比之前的，更为棘手。
江左面色有些难看，还未开口，便被曹永宁猜出心里的小九九，“你但说无妨，我且听着。无论你说什么，都不会责怪。”
这算是，他对江左的保证。
江左没有立刻开口，而是先简单组织了下语言，在心里过了一遍。
“国舅并非第一日负责京郊和皇城的安危，此前十数年如一日，虽然不能说一帆风顺，但如这次这样，耽搁多日，悬而未决的，还是头一次。”
曹永宁看了眼江左，并非发表意见，而是继续等着他的下文。
江左又在停顿了下，才是继续往下说。
“不止这一桩起火毫无头绪，便连之前太子遇袭一案，也是悬而未决，久久没有结果。若说火起还是近日
，太子遇袭可足足有半月多，齐霄从来杀伐果断，如此委实少见了些。”
江左和齐霄同朝为官多年，齐霄如何行事，他自是一清二楚。
曹永宁听到这，眉头不自觉蹙得更紧，微微点头，等着江左的下文。
“太子遇袭和皇城火起两件事情，齐霄负责京郊安危，均是责无旁贷。而今一直没有结果，影响又已经深远，倒是可以责令其尽快解决，并以渎职懈怠罚扣俸禄粮饷，以儆效尤。”
“胡闹。”
曹永宁本指望江左就这事情提出书面建设性的意见，没想到只是罚扣齐霄俸禄这么简单，觉得不可思议。
“你觉得是孤缺那点俸禄，还是国舅会在乎那蝇头的刀币”
“无论是您还是国舅爷都不会在乎那一点刀币。”
江左如实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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