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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谢娘娘吉言,臣妇先去寻一寻。”叶棠采说。
“王妃”杜奶娘哭着看叶棠采。
叶棠采小脸一沉,一个耳光就扇了过去“给我去找,若找不到,要了你的狗命”
叶棠采率先跨出了寿安宫,只见好些宫女正四散而去。
叶棠采急急地走在宫道上,不远处正有两名禁军守在那处,叶棠采便跑过去“二位可见寿安宫的丫鬟抱着孩子离开”
禁军指了指右边的路“灵芝是吧的确是见她抱着一个襁褓离开了。”
他们是守这一带的,灵芝又是寿安宫的宫女,老熟人来的,所以灵芝抱着个孩子出入,他们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异常。
叶棠采循着禁军指的方向而去,接着又问了几名禁军,指了几个方向之后,便再也寻不到她了。
叶棠采急切的心慢慢地变得一片冰冷。
如果这个灵芝只是抱着孩子去玩,怎么会玩是不见了踪影,那是故意躲开人的
“棠儿”
叶棠采慌惶地抬起头,只见褚云攀一身玄色官袍,正急急地走过来,身后还跟着惠然。
“三爷”叶棠采看到他,泪水便往下掉“宝宝”
“我知道了,不要急,我已经让人通知随风了。他已经调动禁军,严琐皇宫各门,一定会找到的。”褚云攀把她抱进怀里。
随风是最后跟随梁王的部下,现在是禁军副统领。彦东护架法华寺,宫里安全就放给了随风。
“嗯嗯。”叶棠采咬着唇点头,泪水都往下掉。
“王爷,王妃,已经找到灵芝了”远远的,一名宫女气吁喘喘地冲过来。
叶棠采激动道“我家孩子呢”
“这个,奴婢不太清楚。”宫女道,“太后娘娘派了很多人去寻,禁军也出动了。娘娘就在寿安宫等消息,突然有名禁军说,已经找到灵芝了,在半月宫那边。太后娘娘立刻就让奴婢来通传王妃,娘娘也往那边去了。”
“找到人了,为什么不带回来”叶棠采瞪大双眼。
“奴婢奴婢不知当时奴婢才进门,就被娘娘吩咐通知王妃。”宫女。
“走”褚云攀俊脸冷沉,拉着叶棠采往半月宫的方向而去。
二人气喘吁吁的跑了出去,最后终于来到了半月宫那边。
远远的只见太皇太后正扶着庄嬷嬷的手跨进园门,看到他们,连忙回过头来“你们来了。”
叶棠采和褚云攀快步上前,叶棠采急道“我的孩子呢”
太皇太后脸有难色,只跨进院门,叶棠采夫妇连忙跟上去。
远远的只见好几名禁军站在一角,地上一名青衣女婢倒在地上,地上满满都是血。
叶棠采脸色一变,连忙跑过去。
为首的一名禁军朝着褚云攀拱了拱手“王爷,你们让找的宫婢已经找到了,她已经撞柱,但还有一点气息。”
“我的孩子呢”叶棠采扑过去,狠狠地抓着倒在血泊中的灵芝。
灵芝虚弱地睁开眼,看着叶棠采,又瞥是了褚云攀一眼,冷冷一笑“终于可以让太子殿下得到一丝慰藉了”
“你什么意思我的孩子在哪”叶棠采急道。
“呵呵”灵芝冷冷一笑,脑袋一歪,便再无声息。
周围的禁军和宫女算是听明白了,这竟然是为了废太子而做的废太子当时谋反,一直倚仗着镇西王,结果镇西王却欺骗了废太子,这才让废太子失败而死。
这个灵芝,抓了镇西王世子,这是为了废太子报仇
随风走上前,探了探灵芝的气息,便摇了摇头“她死了。”
“不不不”叶棠采尖叫着,急忙地拉着灵芝的衣领“我的孩子在哪在哪你快说啊”
“娘娘,王妃”远处突然响起一声惊呼。“这里有血,还有个小竹老虎”
叶棠采脑子一晕,急急地爬起来,抬头一看,只见一名宫女站在不远处的一个井,井边一大滩的血,地上掉着一个小竹老虎。
叶棠采脑子一片空白,急急地走过去。
褚云攀已经快步冲过去了,往井里一看,只见井里的水一片血红。
“世子难道、难道被扔进去了不不”惠然已经瘫软在地。
“让开”褚云攀已经一把将井边的惠然推开,想也不想就跳了下去。
“啊啊”禁军和宫女们全都惊呼一声,那可是井啊他竟然跳了下去
“三爷三爷”叶棠采跪坐在井边,哭得不能自己。
孩子可能就在下去了,他去捞,还活着吗
满地都是血,而且还扔到井里还可能活吗
叶棠采心里无比绝望,但在绝望之中,却带着一丝希望,也许不在里面也许还活着他这么艰难地出生,当时那么小,那么虚弱,都能慢慢长大,长得强壮,不可能就这样去了的
“哗啦”一声,井里褚云攀一身地冒头了。
随风立刻把打水的绳子扔下去,褚云攀便扯着绳子往上爬。
叶棠采瞪大双眼,只见他左右夹着一个小小的身影,那一身淡青绣着小老虎的小衣裳,正是褚曜穿的。
那小小的身影一动不动的,叶棠采脑子一片空白,怎么不动他怎么不动啊身子不断地发抖,握着井沿的指骨发白。
待褚云攀爬到井口,叶棠采一把就抢过他手里的孩子,入手冰冷,整个小身子湿嗒嗒,冷冰冰的,毫无湿度。
“宝宝,宝宝不要吓娘”叶棠采泪水不住地往下掉,一把将他翻过来,接着便一声惊叫“啊”
周围所有人全都尖叫一声,特别是太皇太后和那些宫女,更是吓得后退两步。太皇太后差点摔到地上了“怎么”
褚云攀已经爬了上来,只见叶棠采往地上倒,一个箭步冲上去,连忙接住她“棠儿”
叶棠采已经晕倒在他怀里,褚云攀低头一看,脸色惨白,只见叶棠采怀里的孩子整个脸和胸口一片都被砸烂了,血肉模糊的。
褚云攀扶着叶棠采,坐到了地上,颤抖着手去摸那个孩子“曜儿”
“啊呀,这真是狠毒啊”宫女们惊慌,吓得都不敢看了。
不用说,一定是生怕孩子呼救和吵,又没有刀,所以拿起一旁的大石,砸孩子脸上,生生把孩子给砸死,再扔井里。
“曜儿、曜儿小铁蛋”褚云攀的声音带着哭腔,但怀里的孩子,却一点声息都没有。
褚云攀完全感受不到孩子的脉膊,心中悲怒交加,把孩子轻轻放到地上,一把夺过随风腰上的配剑,一步步走向灵芝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