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国的警铃大作越逼越近, 陈敬达手机里传来冰凉悦耳的嗓音,让他恍如掉入了地狱深渊。
陈敬达抬头环顾四周, 目光通红, 牙齿打着寒颤“厉曲轲,你没死”
他以为能亲眼见到厉曲轲的尸体,却是自己先落入了厉曲轲的陷阱。
“让你失望了。”厉曲轲漆黑的眼眸深邃, 挺拔的身材立在高楼之上,冷漠俯视宛如困兽之斗的陈敬达。
陈敬达眼神定在厉曲轲居高临下的身影,他笑起来脸上的刀疤都狰狞“厉曲轲,我们再会。”
急驰而来的车辆, 警灯闪烁扎眼, 陈敬达揪住中年男人的领子,把手机塞到他手上“告诉q城梁越禾, 不想公司破产的话,所有计划停止”
中年男人似乎没慌过神,张望四周“什么计划”
陈敬达不再废话,警铃越来越近。他咬着牙夺路而逃, 窜进了阴暗的巷子了。
拜厉曲轲所赐,他三年来躲躲藏藏,逃命的本事还不赖。
陈敬达窝在了垃圾桶后面,臭气熏天害的他脸都青了。他屏住呼吸,心跳如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认识了厉曲轲二十年,清楚厉曲轲对父母事故真相的执着,一定不会错过任何机会。
陈敬达费尽心思为厉曲轲量身打造的计划, 不可能有一丝破绽,偏偏厉曲轲跳脱出了一贯的行事规律。
厉曲轲看穿了陈敬达的所有手脚,不动声色配合着一切,一边放出身亡的假消息,引导陈敬达自投罗网。
陈敬达不可置信地咬牙切齿,厉曲轲这是把他当做猴耍
陈敬达怒火攻心,绝对不能被抓住,不然他一辈子就毁了,更别说动厉曲轲一根头发。
忽然一阵声响,巷子的外头立着两个全副武装男人。他们举着木仓,a国人的口音“双手抬起,出来”
刚才的黑衣中年男子站在了路口,他不苟言笑“陈老板,您的嘱托,我可能做不到了。”
陈敬达浑身一震,这个人也是厉曲轲安排的。
他拳头紧握,起身缓缓举起了双手,微胖的脸阴狠一笑“我要见厉曲轲。”
等a国传来消息,已经到了夜晚。
纪鸢很高兴看到厉曲轲平安无事“厉曲轲先生你还好吗”
纪鸢一阵嘘寒问暖,只差没成为贴心大姐姐了。
小黄鹂叽叽喳喳,厉曲轲耳根子一时清净不了。
厉曲轲没有回应,纪鸢自己照照镜子,帅脸依旧无可挑剔,她又摸摸有力的胳膊和笔直大长腿“没有受伤吧”
纪鸢在原地蹦蹦跳跳“看起来不错。”
在她差点没脱下衣服检查时。厉曲轲终于开口“我没事。”
实在小木槿热情含笑的样子,厉曲轲有点不习惯。
像有一朵娇柔的小花,不合时宜生长在贫瘠的悬崖峭壁。一片死寂黑海岸之上,小花颜色鲜活,迎风自在晃啊晃,让人无法忽略。
纪鸢也察觉自己太激动了,她捏捏指尖,笑了笑“厉曲轲先生,你白天都做了什么陈敬达抓起来了吗”
“你很关心他”厉曲轲问。
纪鸢脑袋一歪,眨眨眼“我关心陈敬达做什么我是怕他和梁越禾欺负你呀。”
厉曲轲语气缓和了些“你操心过头了。”
梁越禾听闻厉曲轲真的死在了a国。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住机会就让他父亲梁定非对付闵漾集团。
梁定非没有那么冲动,他阅历过了半载,选择了静观其变,并嘱咐梁越禾不要轻举妄动。
梁越禾坐不住了“不管厉曲轲真死假死,闵漾集团已经乱了。别家势力都在蠢蠢欲动,晚一步,闵漾的大蛋糕让别家吃了。”
他没有直说,陈敬达就是他派过去的。陈敬达估算的反应,一一应验。
下一步就是要梁越禾出马了。错过一时,后悔一辈子
只有足够的财力才能参加这场博弈,梁越禾不肯把好处让给别人。
他要抢夺厉曲轲拥有的千亿身家,好一雪前耻,厉曲轲给他的耻辱,全部通通奉还
梁定非劈头盖脸的一骂梁越禾沉不住气,他心里不服气,只想证明自己的实力。
让那些他当做坐吃山空富二代的人,全部另眼相看。
梁越禾怒气冲冲地走出老宅,一旁的妹妹梁玫煽风点火“你好好听爸爸的话,别总想做超出自己能力的事情。”
梁越禾狠狠瞪了一眼“你还想和厉曲轲合作。才是从虎口拔牙现在他死了,你是不是很遗憾”
梁玫不怒反笑“你再耍嘴皮子,闵漾集团不知道鹿死谁手了。”
“你”梁越禾心里一咯噔,“好啊,你这么快下手了。”
他扭头就走,调用手里最强的公司争抢闵漾集团的股份,大量冲击市场和闵漾硬碰硬。
梁玫看着梁越禾一意孤行的背影,冷笑摇头“这么蠢。梁家真落到你手上,早晚就败了。”
梁越禾以为自己快赢了,所有的计划一切顺利。总裁厉曲轲突然没了音信,传闻都是他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