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眠柔软的臂膀凌霄花般沿着他的右肩,绕至他的后颈, 缠了起来, 眼眶里带着露水般的清澈水痕,她直起身, 又在霍珩的薄唇上亲了一口, “够不够”
这怎么能够霍珩眼眸一暗,手掌托着花眠的面颊, 一口朝她的樱唇咬了下来。
这个男人
花眠有点儿气,他仿佛不会亲吻,只知道下嘴便咬, 咬得她好痛尖锐的虎牙如小鼠啮啃般, 让花眠怀疑自己的唇肉又被戳出了两个血洞。
霍珩放开了她,呼吸微乱, 眼睛沉沉地盯着她。
“沈宴之的事情过了, 游所思呢我到现在还是个不明不白的表哥,你打算何时公布我的身份”
花眠捂着刺痛的红唇,望向霍珩。
帘幔一旁燃着一盏纱灯,映出男人嘴唇上大圈的唇脂痕印, 花眠看了片刻,忍俊不禁,脸颊朝他的胸口靠了过来。
“你真把游所思的家当我的娘家啦,都是外人, 有什么好计较的。等我走的时候, 把钱给游伯伯, 算是我的食宿钱,付清了就好啦,我的郎君呀,难道我不承认,我们的关系便是假的了么你可真是个痴人”
她的指甲抠着霍珩胸口,不留神扯动了伤处,霍珩龇牙咧嘴地发出一声轻嘶,花眠呆了。
“你负伤了”她飞快地抽回了手,忧心忡忡地沿着霍珩的腿滑了下来,伸手要去解他衣襟。
霍珩将衣衫拢住,面容微微带红,低声说道“小伤,已经处理好了,你指甲尖,小心点儿戳。”
花眠神色怏怏起来,也不再动手了。
她的纤指垂落于霍珩膝上,饱满细长,凤仙花染的指甲瑰红艳冶。她撑起了香腮,侧躺在霍珩的腿上,抬目望向他。
“都是皮外伤吗”
她柳眉轻颦,目中隐含担忧。
霍珩道“我这几年受伤跟家常便饭一样,何况是几道刀口,已经上药包扎了,这就是最好的情况了,有一回我被长矛捅了肩膀,负伤忍痛在马背上跑了一夜,也没出什么事嗯,就是天气炎热,伤口感染了,最后处理起来有点儿麻烦。”
见花眠脸上的忧心神色更重了,也不忍再惹她难受,忙又笑道“没事没事,都好了”
说着,他忽然想到了一事,脸色又暗了几分,“我怀疑海盗和河间王有勾结,明日我要去一趟河间,离此地不远,日便能回来。”
他伸臂抓住了花眠软若无骨的小手,将她拉到膝上来重新坐好,见她扭过了脸,红嫩的嘴唇儿轻轻翘了起来,心神一荡,忍不住又压着她的后脑勺,对着她的唇亲了一口,嘬出吧唧一声。
花眠突然急了,“你别让人听到”
霍珩眉梢一挑,“听着了又如何大半夜来捉奸我可是你的亲夫君,怕什么我再亲一口。”他说着脸又朝着花眠凑了过来,花眠伸手将这颗毛茸茸的大脑袋推走,他一下也不高兴了,噘嘴闷哼道,“眠眠,你不给我亲吗我就是想一天亲你一百遍”
花眠睨了他一眼,没辙,将脸颊凑过来,“亲吧,小点儿声。”
霍珩大喜,将她的腰肢一抱,将她压入罗帷,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几乎堆了上来,花眠几乎要喘不过气。
天旋地转之间,唇又被人攻下,霍珩学习得极快,才两三次,便能深入敌营,直取敌方要害了,花眠被吻得险些喘不过来气,手紧紧攀着昏红的罗帐,鼻尖飞快地抽气,嘴里小声地呜呜着。
那双漂亮的如灼灼桃花般的妩媚眼睛,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水光,如受惊的小鹿不住躲闪。
霍珩捧着她的颊,终于如愿以偿,松开了花眠的嘴唇。
他望着她,脸红成了柿子,却说道“当初就该这么做了,你这个妇人,怎能如此可恶”说着说着,委屈又重临心上,忍不住低头又在她的嘴唇上咬了一小口,嗓音沉得几乎沙哑,“眠眠,我想要你了。”
她的眼睛几乎要望进霍珩的瞳孔中去,看得出他现在的纠结和挣扎,也感受着,垂目小声道“你确定,是在别人家里”
霍珩痛苦地揉了揉额头,他撑起了身体,坐了起来。
花眠轻轻地呼出了几口气,朝着他靠了过去,软软地抱住了霍珩的腰。他被出其不意地袭击了,一扭头,她的小脸便搁在了他的肩头,霍珩好容易压下去的邪念,又蹭蹭地往外冒,有时他真怀疑这妇人是故作清纯,一天天地,诱人而不自知
“郎君,你躺下来,我帮你。”
霍珩吃惊了。
花眠紧紧地抱住了他,“你的事情一定比我的难办,难道我就不会心疼你万一你又几日不能露面,我可会想你的,躺下来吧。”
这妇人满腹鬼蜮,他早已上当受骗多次,如今是不该再信任她了的。
可她的话偏偏太有诱惑力了,他只好将信将疑,侧躺下来。
烛灯映出她胭脂痕凌乱的花面,贪嘴的猫儿似的,又乖又甜。
花眠偷瞅了眼他腹下那团情状可怖的鼓囊,忍着羞闭上了眼睛。
霍珩一直都在想,他为何不在当初花眠第一次来自己身边时,便从心所欲地一口吃了她
他满足地舒出一口气,将疲惫的花眠拉到怀里来睡着,用一旁的帕子替她擦拭小手,“累了么,睡会儿。”
“你不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