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那条路就真的那么好走古往今来,皇亲贵胄府里死掉的妾室几何,要我提醒你么”表哥无比痛心的看着她。
“你听我的,我们去求老太太,去求德妃娘娘,咱们不去了好不好你大姐为这一天都准备了十四年,你不是一直都准备嫁给我的吗”说这话的时候,表哥头放在了她的肩膀上,语气哽咽。
“表哥,是茵茵对不起你,你忘了我吧娶个温柔的妻子,生几个孩子,别再念着我了。”乌雅氏哭着求他。
“茵茵,从你出生开始,我额娘和阿玛就告诉我,你会是我的妻子,我护了你十三年,爱了你整整六年,你觉得,我能忘了你吗”表哥不曾抬头,就埋在她肩上,声音嘶哑。
“对不起”那个时候,乌雅氏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她能想起来的,只有这三个字。
她知道,表哥哭了,因为他们都清楚,路既然选了,就无法回头,这个世间的规则不是他们能说了算的。
“茵茵,来生,我不想再碰到你了,太痛了”表哥的声音,随着最后三个字,慢慢隐没在她的肩膀上。
说完后,表哥扭身就离开了乌雅府,再不曾上门。
她当天在湖边痛哭的时候,被三妹推进了湖里头,被冰冷的湖水淹没时,她不是没有后悔的。
随后一年的时间里,额娘几次跟她秉烛夜谈,她终究是深埋了难过和伤心,入了四爷府,带着早就准备好的钉子,和满腔雄心壮志。
表哥待她入府后,执意南下,听说是去了沿海一带。
二人从此天涯海角,再无相见的可能,可通过额娘的只言片语,她知道表哥不曾成婚,让舅舅舅妈愁白了头。
那时,其实她自己内心只是因为失去什么觉得难过,却并不为难的吧
毕竟太过轻易得到的,总是学不会珍惜,总要等到连命都保不住的时候,才会后悔莫及。
她自嘲的笑了笑,她乌雅氏从来也不是什么情真意切的好人,不过还是那个自私的茵茵罢了。
想到这里,乌雅氏只觉得心所在的地方,疼得怕是要比喝下毒酒更甚。
表哥,茵茵后悔了
虽然你要与我一别两宽,来生再不相见。
可即便是自私,茵茵也改不了了。
来生,茵茵还是想着给表哥做妻子,你就再让茵茵任性一回可好
我会给你生一堆孩子,我会小心伺候你,用生生世世来偿还我曾经的不懂事。
你可还愿意原谅我你可愿意等我
过了好一会儿,她擦干了自己脸上的眼泪,特别仔细的给自己上了妆,梳了个姑娘家的发辫。
等完成后,看着铜镜中依稀还有几分原来样子的自己,乌雅氏笑了,笑得平和又满足。
她扭身出了卧房,来到书桌前,写了张条子。
看见苏培盛带着人进来,她笑得特别柔软
“这张纸条劳烦公公给爷,我没什么别的念想,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深感愧疚,只再麻烦爷最后一次,可以吗”
“奴才一定给爷带过去。”苏培盛矮了矮身子,认真的回答。
人都要死了,最后的愿望,苏培盛不想为难,条子他会递上去,可四爷看不看这他就保证不了了。
“多谢公公。”乌雅氏满足的笑了笑,没再说别的,端起毒酒一饮而下。
“她可还说了别的”四爷捏着纸条,叹了口气,淡淡的问。
“没有了,只说再麻烦爷最后一次。”苏培盛低着头回答。
“爷知道了,按她说的做吧。”四爷把纸条放到了烛火上,看着纸条点燃,平静的吩咐。
“喳。”苏培盛恭敬的应诺了下来。
几日后,粘杆处四部的人,带着一个瓷罐出了京城。
一路南下到了广州府,将一坛子骨灰,撒入了茫茫大海中。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番外写得枸杞很难受
枸杞睡前会构思第二天要写的内容,昨天梦到了这个,就写了
以后再有番外,枸杞再也不会整这么悲伤了
实在是写的太浪费抽纸
明天十二点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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