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恕罪,裁判所呈上密折,密折的消息级别是九级,故叫醒陛下,不敢有片刻耽误。”
空帝听后瞳孔狠狠往内一缩,能登上太阳帝国裁判所九级之人,十五年前只有三位,赵无极,修鱼烟,赵景,如今十五年过去了,还是只有三位。
赵无极,修鱼烟,赵秀
空帝抬手接过密折,缓缓摊开,仔细浏览过后,他将密折盖好,挥手让大统领告退,就这样静静地靠着柔软的躺椅之上,沉默不语。
太阳逐渐从西落下,寝宫的门还未打开,天羽卫大统领便一直跪于寝宫门口,逐渐的,他的身边跪的人越来越多,有空帝的众皇子,有各种大公爵,将领等,最后几乎满朝文武全都跪聚于此。
月亮从通天山脉下方升起,直到升到云中城正上方,西域万里大漠无云,无雨,所以月亮格外明亮和庞大,就像一个大磨盘挂于天上,月光照于寝宫之外的众人身上,映射出道道长长的影子。
忽然,寝宫大门自动向两边打开,传出空帝苍老沉稳的声音,但是却有一丝叹息和落寞藏匿于其中。
“召集所有皇子,伯爵之上,大统领之上,还有运奄拓跋入内商议。”
众人听后立马起身鱼贯而入,刚踏入殿内,便又齐刷刷地跪了一地。
躺椅上空帝直立起身子,看着下方的臣子,眼里由唏嘘转为坚毅,声音还是依旧如此平稳笃定,开口第一句话便是
“我感觉我快要死了。”
众人脑中炸响一声惊雷,浑身抖如筛糠。
神州浩土中原大夏王朝的月亮,就看起来遥远的多,时常有云朵飘过,月儿就在云后面悄悄地藏起脸,如梦如幻。
赵御坐在苦茶院的石榴树下,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树上的石榴在赵御离开的那几天里,终归还是被琉雀偷吃的一颗不剩,这让他很是恼怒,自个儿都没怎么吃上。
他将双脚浸入滚烫的热水之中,往后靠在躺椅之上,然后拿起右手撑着脑袋,眼睛微闭,开始思考今天在春花学宫所发生的一切,其神态姿势竟然和那位空帝,惊人的一模一样。
赵御原以为会很难面对整个儒门,毕竟夫子因他千古,整个儒门或许会憎恨他,或许会漠视他,但是绝对没想到会臣服他,他想到了夫子成圣前对他说的话,望他切勿轻易举兵,以免生灵涂炭,所以他一直认为夫子是想用自己的成圣机缘替他逆天改命,来打消他登上大位的念头,但是现在看来,他想错了。
他的父亲是夫子最得意的学生,夫子推崇王道而治,他的父亲也学王道,但是却多一步变成了仁道,甘愿困城而死。
夫子是内疚的,所以夫子每次入京都要躲避老太后,所以夫子将儒门迁出神京,移到了离无尽山最近的春花要塞赎罪,所以夫子对他什么也不说,什么道也不讲,只是花了十年时间,带他走遍整个大夏,让他去看,去体会。
他是夫子重新为大夏培养的接班人。
夫子用自己的命换他的未来,是因为他已经足够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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