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大赶回驿馆,再带着莫冬白赶到纪大将军府的时候,答应隐大就待在纪大将军府外头的莫小豆又不见了人影。
“那一定是纪养廉不在府里了,”隐大跟莫冬白说“纪养廉是个怪物,小豆儿得看着他。”
莫冬白望着不远处的将军府大门,他和隐大也不能直接 去将军府打听去啊。
隐大这时拉着莫冬白往街边上退,小声道“有人过来了。”
两个妇人结伴从莫冬白和隐大的面前走过。
“听说保和大营刚才又出事了。”
“我也听说了,一个丘八光着身子跑到辕门外头,浑身都是血,跟疯了似的大喊大叫,也不知道这是到底出什么事了。”
“昨天帝宫也失了火,听说死了好些人。”
“我看见纪大将军带人去保和营了。”
“他婶,你说咱们这里到底是怎么了啊”
两个妇人小声说着话,越走越远。
莫冬白和隐大对望一眼,莫冬白说“那小豆儿是去保和营了。”
隐大点一下头。
“这个城里已经人心惶惶了,”莫冬白又说了一句。
两个寻常的妇人,言谈之中都带着惶恐和不安,可想而知,这个城里的北原人对危险不是一无所知的。
“走吧,”隐大招呼了莫冬白一声,往保和大营的方向走去。
此时的保和大营里,一身保和大营兵卒打扮的莫小豆坐在一顶营帐的背后,这地方背阴,冬天里刮着西北风,冰冷彻骨。莫小豆手背搓一下被风吹有些僵的脸,放在腿上的监控显示屏里,纪养廉站在已然发疯的兵卒身前。
兵卒没穿衣服,胸肌撕裂,血液已经结成了厚厚的一层血痂,外翻的肌肉里可以看见已经近似蛆的白虫。只是这些白虫并不动,身形也干瘪,这些虫是死的。
纪养廉半伸了手,想碰虫尸又不敢碰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