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输了。
“嗯嗯嗯老爸不用担心啦一切都好,不行不行现在不行,我在这里的事情得保密,你也不要试图联系我了,我搞定了这边的事情会出现的”
“什么你问我是不是去找男人了那当然厄”我沉思了几秒,“不是吧,应该不算是,咳咳,我是去实现我的伟大抱负了。”
“征十郎一直在问我没事啦我待会儿和他联系一下,嗯对了过段时间你能让周防来横滨吗我可能需要他帮忙。”
周防尊的战斗力强,自然是个很好的帮手了。
“嗯好,真的不用担心啦,我没事的。嗯,我爱你老爸。”
将电话挂掉后我靠在电话亭里看着外面的雨,此时是夜晚,正在下雨,孤零零的一个红色电话亭,也别有一番感觉。
我此时是在红砖仓库群中,红砖仓库群曾是横滨最别致的建筑了,也是旧日横滨的生动符号和城市象征之一。到21世纪初这里得到了全面改造,在现代化的同时也保留了原本怀旧的温馨感。文艺与时尚相结合,是很典型的横滨式风格。
从我这里也能看到296米的横滨地标大厦,在雨夜中依旧散发着迷幻的光芒,昭示着繁华。
这些日子以来港黑对外的政策柔和了一些这其实主要是出自我的授意。目前来说三上圭一的全部政策都要经我下放出去,开始我自然是一丝不苟的做这些事情的,但后来也逐渐进行了一些表述上的微调。
但上位者一丝一毫的改变,对于下面的人来说就是相当大的变化了。
太宰治对此不以为然,森鸥外则持中立立场,中也倒是对我这样的行为挺感激的。
不过我也不是为了他们,我是因为自己想这样做所以才这样做的。
想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后我再次拨通了号码,这次是给赤司征十郎的。
“嗯,是我,征十郎。”我对着电话说道。
“在横滨如何”他问。
“还好。”我说,“目前来说一切比较顺利,不过在大事未成之前还是最好不要和你们联系。”
“我明白了。”赤司说道。
此时他的声音还是比较温和的,我没和他说我具体要做什么事,但是毕竟我是个混黑的,他也大概明白关东地下世界的样子,所以对我在横滨要做的事情还是有些分寸的。他嘱咐我小心,然后说有空会去看我的。
“好,那我就等着了。”我笑着说道。
整个城市在雨水中变得静谧,电话亭玻璃上的雨水多到好像下面有人拿水盆直接倒下来的地步,外面的景物全部都变得模糊了。
“横滨在下雨吗”赤司问道。
“嗯。”我说,“东京那边没有”
“没有。”赤司说。
“真是种奇妙的感觉,听到你这么说我才意识到我们已经分开了。”我说道。
“我不喜欢这个词。”赤司说。
“好。那我以后不说了。”我笑了笑,也没和他争论。
电话没有持续太久,在挂电话之前我和赤司说道“你与景吾说一声吧,我就不和他电话了。”
赤司似乎低笑了声“所以只给我打了电话吗”
“啊。”我耿直地说道“因为我觉得我不和他直接通电话他也能理解的,你的话得打电话安抚一下。”
赤司“”
赤司的声音似乎冷漠了很多“哦。”
我还想说两句来着,但赤司却很冷淡地说道“我还有点事,先挂了。”
“好吧。”我只好这么说道。
居然敢挂我电话,赤司征十郎我记住你了:3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咋突然又有事了还突然冷淡算了男人心海底针,不懂,不懂。
我推开电话亭门的时候感觉自己冷得厉害,我忍不住搓了搓手,毕竟是冬天的雨,还真是挺难捱的。
电话亭对面的街道上有个人撑着黑色的伞,织田作之助。
织田作之助的脸上总是没有多少表奇怪呢,不过那“面无表情”同太宰的“面无表情”还有所不同。
太宰治的面无表情更趋向于一种冷酷感,而织田作之助则是空无一物的那种感觉,有淡然,但没有安然。
我出了电话亭后织田作之助就走过街道,他撑伞的手很稳。
“久等了,织田君。”我说道。
“无妨。”织田作之助说道。
街道因为雨的缘故似乎也被褪成了一片灰色,路灯光线黯淡,我和他共撑一伞并肩走在街上,四周景物凄清,伞下则是另一个世界。
我的手触碰了伞柄,然后往下滑了滑,接着碰到了他的手指。很冰凉,和伞柄一样冰凉。
织田作之助若无其事地将手往上移了下,然后问道“怎么中原大人。”
“我还以为至少该条件反射得紧绷起来才对。”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