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明白如今自己的身份,做了不该做的,想了不该想的都会要了你的命。”她目光凌厉的看着旁边的陶兮。
后者顿了下,忽然认真的对上她双眸,“玉竹姐说的对。”
没有再多言,玉竹转身去了另一条路,徒留陶兮一人站在原地,片刻间又立马往厨房走去。
虽然对方看上去是在警告训戒自己,可陶兮却感觉这个玉竹更像是在提醒她,虽然马管事死了,但是她注定不会永远留在王府,这里太危险,她不想一辈子都胆颤心惊的生活在这个氛围里,就算这个王爷如今对她处处包容,可谁知道一旦等她没了用处,会不会也像马管事那样被咔嚓了。
又是守夜的一天,这次她多穿了一件衣服,晚上倒也没那么冷,可是守着守着就不自觉睡着了,好在没有人发现,第二天看上去就跟守了一整夜一样。
不过翌日,她却听到了一个府中疯传的消息,马管事染了肺痨,已经被周管家隔离出府,众多被欺压过的丫鬟都在暗自喝彩,还得再诅咒他几句才行。
听到这个传言陶兮自然不会傻到去解释,她知道这个假象是做给什么人看的,王府里的每个动静都会引起外界许多人的各种猜测,只是她不明白那个惠妃是怎么想的,自己儿子已经那么优秀了,居然还想着继续掌控儿子身边的一切,也就高王那个心大的不在乎。
之后几日高王倒没有再过来,不知道是不是在为去山西剿匪做准备,府中一片风平浪静,直到她们王爷再次召人侍寝,就算守在屋外陶兮也不敢偷看或者偷听,她已经深刻的明白了一个道理,永远不要去怀疑她们王爷的敏锐度。
半夜三更,一个侍卫又扛着个“人”走了出来,因为是被席子裹着的,陶兮什么也看不清,而屋里也燃起了烛火,透过窗户只见里面的人正在写着什么,似乎并没有就寝的意思。
陶兮就去茶水间泡了杯清茶,等进了里屋时,只见男人剑眉紧蹙,不知在一本折子上看到了什么,显然有些动怒,她连忙放下茶盏就要出去。
“过来。”
脚步一顿,陶兮吓得整个人都有些不对了。
“给本王按按。”他声音醇厚。
松口气,她屏住呼吸轻手轻脚的走到书桌后,小手握了握拳头,跟着慢慢搭在男人肩上,开始不轻不重的按了起来。
烛火幽幽,偌大的内屋没有丝毫声响,男人的肩有些硬,陶兮只能加大力度,可当对上那双黑沉的眸子时吓得连忙放轻力度,以为是自己太重了,额前都冒出了细汗。
那细白的小手像是在捏面团,没有任何力度,萧臻眼角一瞥,“没吃饭”
愣了愣,陶兮赶紧使出吃奶的力气,又是捶又是按的深怕惹的这位爷不高兴,好在对方没有再嫌弃她的技术。
外面只余晚风吹动树叶的声音,陶兮完全不敢偷看对方的折子,目光直视的望着前方,双手捶的酸麻也不敢停歇。
烛火下,男人棱角分明的轮廓越发明朗,陶兮偷偷瞧了一眼,很快就收回视线,因为她发现对方似乎不太高兴,吓得她连呼吸都不敢放重。
男人不知看到什么,身上不自觉发出股浓浓的不悦,随手就端起一旁的茶盏抿了口,一只手突然按到了颈侧,他顿了下,可那微凉的指尖带着点轻颤,力度依旧小的可怜。
如若这真是个细作,就算让她行凶,也不知有没有这个力气。
“什么也不会,你说本王留着你还有何用处”他眼帘一抬。
可陶兮却被吓的个半死,连忙把力度加大,哪怕胳膊已经酸的快要抬不起来,可和她的小命比起来,还是先伺候好这位爷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