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宝们被他们的亲阿玛养的很好, 她可以很明显的感受到小宝宝们来自灵魂的纯真和英勇。健康活泼、天真烂漫, 不光没有打消他们天生的那份稳重乖巧,还多了一份独属于被父母宠爱着的小宝宝才有的聪明机灵。
因为想起这两年皇上在小阿哥们身上的付出心里酸酸涨涨的皇后娘娘张口轻轻唱,一首最新的塞外蒙古摇篮曲。
都可以听懂蒙古语的小阿哥安静地听着亲额涅天籁般的歌声。
“月亮在夜空中徘徊, 牧人在草原上进入梦乡,月亮它移动来移动去, 万物它生长又消失。”
小阿哥们在额涅的怀里稍稍抬头,小胖身子一动不动。
额涅今天的歌声和平时的摇篮曲不大一样声音里充满了一种感恩的深情,一种海阔天空般的雄浑悲壮。轻时通透明净,重时秀劲辽旷, 高低音的转换里是岁月枯荣, 斗转星移的恢弘苍茫,是蒙古人发自内心的对亲阿玛的感激和崇敬。
好似一记来自灵魂的重击,强大、流动, 游刃有余的气息让整首歌如同大河滚滚东流。刚刚脱去东珠和外衣走进来的皇上细细地品着媳妇儿的歌声, 同样心里震动。
看似没有蒙古人美声般的颤音, 可是呼麦技法中的力量隐藏在每一句的元音中,迸发的辅音让每一句话都字字铿锵。
和很多艺人了炫技般的歌声完全不同,和一些纯粹的感情表达也不同。皇后娘娘把她所有的歌唱技法基础都忽视却又天然融入, 一个自然形成的非常微妙的点, 声音与情感完美结合并存, 醇厚内敛的升华。
“太阳在东方升起,曾经的大草原骏马还在奔跑,苍狼和白鹿的后人还在欢唱”
父子四个听着入了迷, 忘记了这是在听歌而全情投入歌的意境中,徜徉在层层递进的空间感和时间感,心灵跟着歌声向更广阔的未知领域探伸,即使你根本不知道边界在哪里。
等到嘎尔迪一曲结束,瞧着他们还没回神的样子笑容温柔。
第一个醒过来的小顺治因为歌声的感染情不自禁地对着媳妇儿笑了一个,“梓童的歌声善哉善哉、妙哉妙哉。”
“啊啊额涅啊。”
因为这个笑儿晃眼、晃神的皇后娘娘还没反应过来,刚刚从歌声的冲击中缓过来的小阿哥们紧接着就看到了亲阿玛当着他们的面“调戏”亲额涅,直接哇哇哇大叫起来。
那小奶声,听着好像亲额涅被抢走了一样。
反应过来的亲额涅望着又闹成一团的父子四个,不知道自己该害羞还是装做没事儿,轻轻地瞪了一眼不着调的皇上,抿着唇角干脆不理会他们自己去洗漱。
“啊啊额涅啊,阿玛坏坏啊。”
“额涅啊,阿玛坏坏啊。”
“额涅啊,阿玛,额涅啊。”
三阿哥觉得,阿玛总是“欺负”额涅,坏坏啊。二阿哥觉得阿玛刚刚眉眼风流的样子好像登徒子。大阿哥最厚道,虽然他也觉得亲阿玛那个好像星光月华委婉撒落的笑容确实。
亲阿玛自我感觉很“正经”的亲阿玛被他们闹得一脸懵,对着媳妇儿红着耳朵离开的背影稍稍明白过来,听懂了儿子们话里的意思又是哭笑不得,小家伙们倒是开始意识到要“保护”他们的额涅。
胳膊腿都被压着不好动弹,他动了动脑袋,把三阿哥那满是小呆毛的脑袋移动一下,轻轻地问了一句,“今晚上还要不要和阿玛、额涅一起睡”
正在亲阿玛的身上挥舞着手脚的小阿哥们刚要说“要”,随即愣怔一下,居然没有和平时一样停下卖乖。
三阿哥的小胖脸压在亲阿玛的脸上,他们长到了一岁多口腔的吞咽能力变强,乳牙陆续萌出,已经渐渐地没有了口水流出。当然也长高了一点点,五官长开了很多,刚刚出生时候塌塌的小鼻子变得挺拔,鼻梁骨开始发育。
用太后娘娘常说的话,好像春天的小禾苗一样郁郁葱葱,生机勃勃,看着就心里欢喜。
心里头欢喜的亲阿玛抬手把他们抱在怀里,挨个戳戳胖脸蛋儿,眼神儿询问。
“弟弟啊,阿玛。”
大阿哥首先开口,亲阿玛没听明白,看向他的弟弟二阿哥和三阿哥。二阿哥好歹是多说了几个字,“新弟弟啊。阿玛。”
新弟弟阿玛看向三阿哥,三阿哥最开心,“泽安弟弟啊,阿玛。”
亲阿玛亲阿玛好悬没忍住喷笑出来,当然他的表情也没忍,整个脸上全是笑儿,“谁告诉你们这些太后娘娘十四爷爷”
小阿哥们一起伸出两个小胖手,亲阿玛解读到他们的意思,太后娘娘和十四爷爷。他的表情变得认真起来,对着“早慧”的三个儿子耐心地解释,“生你们的时候,太医说你们额涅需要养两三年。”
“而且你们都还小,再有弟弟妹妹们,阿玛和额涅照顾不过来。”说到这里,他忍不住对着脸上若有所思对他们额涅身体担忧的小宝宝们问了一句,“只有你们兄弟三个也挺好现在阿玛和额涅可以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照顾你们,若是有了弟弟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