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兰当然知道,知道才不会去阻止齐长安做孝子。众人马上将目光投到齐长安身上, 齐长安脸色微红, 急忙辩解“我等无知,当时紧急, 怕父亲在地上受病”
“是啊,长安也是一片孝心的”叶氏也替儿子解释。齐长轩哼了一声, “或许就是有人故意的呢”看着众人变脸心下高兴问冰兰“娘, 你身体好些了吗”
“刚才还好, 进屋感觉气闷”冰兰软软地道。
“郎中,能不能帮我娘看看”齐长轩问要走的郎中。
“这位是”郎中没见过冰兰。
“这位是我大娘, 刚从怀州来。”齐长安道。
叶氏被称为二夫人,郎中马上明白,这就是齐大老爷的正妻, 行了礼坐下给冰兰诊治。冰兰在老宅苦了那么多年, 又伺候老人,随即守孝,身体可想而知。
“气血两亏,平时饮食过于清淡了, 应做温补,忧思过重,注意放开胸怀, 多多休息,不易操劳。”郎中下意识看了眼体态丰腴的叶氏,想来这位正牌夫人日子过得不大好。
“娘, 您还是去休息休息,这里有大哥他们呢”齐长轩一听,太对了老娘在老宅受了那么多年罪,再看看这边,简直过得是高门富贵人家的生活
冰兰顺势起来“好,我去躺会儿,又头晕了”回头对叶氏道:“我看库房还有血燕,等下就烦劳妹妹让厨房给我做一碗,我这身子是该补补了,两位老人,前后守孝六年了唉没办法,谁让我在老宅伺候公婆呢”
冰兰念叨着被儿子和周妈扶出去,叶氏脸上带笑说着辛苦姐姐了,马上让人准备等等,手却紧紧握着,她真想掐死这个白氏她觉得一切不顺都是白氏来了以后发生的,如果不是他们来,她还过着逍遥自在的日子。
冰兰这边一露头,给叶氏守门的婆子满头大汗忙跑来“大夫人,您看到过一个包袱吗”
“什么包袱”
“就是一块用土黄布包的包袱,这么大个”婆子急得抹汗,要是没了怎么跟夫人交代说来奇怪,包袱是她放进去的,怎么就没了她是看着冰兰和周妈进出的,根本没带出去任何东西。那是一个个金银锭子,贼沉,身上就是带一块都能看得出来。
房间只有大夫人和周妈进去过,可怎么就没了
“我没看到这样的包袱”冰兰回答的很坦然。
婆子突然给冰兰跪下“大夫人,您要是看到一定告诉老奴,老奴给您磕头了”说着砰砰就磕头。
“周妈”冰兰一使眼色。周妈将婆子拉起来“你这是干啥夫人说没看到就是没看到,你就是将头磕破了夫人就看到了”
“可是明明有那个包袱,怎么就没了”婆子要哭出来。
“你说的到底是什么包袱,我就进去躺了那么一会儿,头疼得要命,怎么可能在乎个什么包袱”冰兰带了一点怒气。
“大夫人,是老奴平时积攒的私藏,大夫人没来前,老奴就藏在大夫人的床下,可今天老奴去找就没了大夫人您心最善,要是看到或知道,能不能告诉老奴老奴给您”说着又要磕头。
周妈没再给她机会,冰兰叹气道“我是真的没看到,不如你去搜搜房间,别是忘了放的地方。周妈你看到过吗”
“回夫人,奴婢根本没去理会过床下。更没看到过什么包袱”
“这几天府里是怎么了该不会住进了什么仙家或得罪什么仙家了吧怎么竟丢东西了”冰兰装作无意念叨一句。婆子顿时张大眼,浑身一阵冒冷汗。
“我倒是听老辈人说有的保家仙厌弃了这家人会将财务都搬运走的,那是仙家的事,会不会府里有人得罪了保家仙”周妈立刻领悟到冰兰的意思,保家仙不管是民间还是城府都知道,很多家还供奉着自己的保家仙。
财物,尤其黄白之物会搬运早有此说。婆子立刻坐在地上,冰兰这才回房得意休息。
发呆够了的婆子忙去找叶氏,叶氏此时正心乱如麻。齐祥荣醒了,醒后的齐祥荣说话口齿不清,别人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左侧更是麻木没有知觉,郎中说只能慢慢治疗,有的可以恢复,有的会减轻状况,极少保持发病状态。郎中让家人好生照顾着。
人都散开,外间只剩下叶氏和齐长安,他们这才说起那尊玉观音和夜明珠来“我觉得有人在捣鬼,那东西不是小库房的,是不是失窃里面的东西”
“是密室的,不然爹也不会反应那么大,他一定是以为娘或者我们合伙偷了东西。”齐长安道。
“你知道是,不是我们,那会是谁能从密室偷了东西还能栽赃给我”
外面婆子说胡婆子要见夫人,叶氏忙让她进来,这是她安排栽赃给白氏的人。胡婆子一进来就跪下,泣不成声“夫人,老奴对不起您”
叶氏有种不好的预感“出了什么事,慢慢说”
“夫人,老奴按您的吩咐将包袱放到大夫人床下,没想到老爷出了事,一通乱后,大夫人回来了,过了不久周妈进去,随后两人一起出去了。他们出去的时候老奴是盯着的,没有带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