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们郡王爷是累坏了,所以才会不管不顾的冲过来。您看在郡王爷刚从战场上下来的份上,就原谅他吧。”宋禹丞这传令官和宋禹丞配合久了,哪里不知道他心里打着的是什么注意。见宋禹丞演的高兴,自然也是配合默契。
而其他的那几个喻家军,也立刻反应过来,特别不要脸的跟着一起演了起来。
哎呀,演戏什么的,总要大家一起来才会有趣。
就这么的,齐刷刷的五百多号跪了一屋子一院子。至于宋禹丞,则是失魂落魄的被那些暗卫压着,红了的眼圈虽然没有掉下眼泪,可由于极度的屈辱和难过而颤抖的脊背,却一直不肯弯下,仿佛这就是他最后的尊严。
就连那两个暗卫,都不忍心的松了手。
他们觉得,现在的容郡王真的是太瘦了。好歹是武将,这手腕,瘦的他们一个手都能握住。比起刚离京的时候,不知道清减多少。可见容城有多苦,海上战事又有多吃紧。
然而他们看得到的,皇帝自然也看得到。他原本就因为太子那封信对宋禹丞愧疚到不行,结果现在再看到本人,更觉得心里那个坎儿怎么都过不去。
“都起来,朕不会怪罪他。”先叫喻家军的将士们起来,皇帝亲自走到宋禹丞面前,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头,“你这孩子过分了,好不容易回来,怎么也不说先进宫和朕说一声”
皇帝这一句话,可以说是直接把宋禹丞差点掐死七皇子这件事给翻篇了。这一下,几乎整个屋子的人都愣住了。因为,皇帝没有偏心七皇子这个举措,几乎是百年难得一见的。
然而宋禹丞却只是摇摇头,然后跪下给皇帝磕了个头“祈年给陛下请安。”
“连舅舅也不叫,这是怨上我了怨着舅舅没给你看好媳妇”
“不是”宋禹丞张了张口,像是想要说什么,又像是有口难言。最后干脆起身,从七皇子屋子旁边的桌案上,拿出一张宣纸来。接着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
“快拦住他”以为宋禹丞要做什么傻事,皇帝赶紧命人拦住。然而结果,却并不是。
宋禹丞没有半分自尽的意思,而是沉默的用匕首把手指划破了。接着,就就着指尖的血,在纸上一笔一划的写下了休书两个字。
“喻祈年,有妻吴文山。因常年在外征战,生死不保,情愿立此休书,任其改婚。愿吾妻相离之后,重梳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