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外面其实和一些庄园的绿化差不多,分隔出了几个绿化区域,大门左右两块的地方一边是喷泉,一边是雕像。
喷泉现在还在洒水,雕像那里有几个人在合影。
苏悯没去那儿,而是直接去了大门处,这边铁门有几米宽,借着铁栅栏能看到外面的样子。
外面一片黑暗,好像一团浓雾,萦绕在整个森林周围,导致他们这里完全看不清远方。
苏悯手碰了碰门,很普通的铁门。
李驰鱼上来说:“我来伸手看看,明明里面还有太阳,怎么外面还是这么黑的。”
他说着就伸了手,苏悯都没来得及阻止。
手和胳膊才从空隙里伸出去,外面的浓雾就凑了过来,就要将他的胳膊团团包裹住。
下一刻他被乐陵拽了回来,成团的浓雾一下子碰到了铁门,又散开了。
李驰鱼心有余悸,“这感觉好可怕。”
刚刚浓雾过来的时候,他感觉胳膊非常凉,那种危险降临的直觉非常清晰。
蒋桃之默默问:“这个雾是能吞人的吗?”
雾如果浅是看不到形状的,但是这里的浓雾聚集在森林里,甚至已经能成团了。
就好像有自己的意识一样。
苏悯直觉这浓雾不好,提醒道:“能别碰就别碰,那个光头男人能活下来是靠运气。”
照李驰鱼这次的事情,光头男人还翻了出去,要是他迟一点,很可能就被吞了。
最重要的一点是,苏悯怕这浓雾是越来越会厉害。
现在酒店能把浓雾挡在外面,再过几天呢?还能这样挡住吗?还是会蜂拥而入?
苏悯现在有点怀疑这表演很可能就是个幌子,变种的酒店惊魂而已。
但是仔细想想这么一来,那《死亡表演》的电影名就成了摆设,完全吸引人吗?
苏悯想了这么多,庭院的人又多了一些,都是之前餐厅里出现的人。
其实该看的也看得差不多了。
苏悯说:“我们回去吧。”
庭院里现在已经有了大约二三十人,三三两两地在一旁拍照,没有人去铁门那里,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光头男的事情让他们感觉害怕。
但是苏悯看他们好像都不担心的样子。
他从口袋里拿出那张表演票,在阳光底下看了眼。
表演票没什么变化,正面也没有提到表演的名字,只是在最右侧写了表演票三个字,下面是一些小字,时间上没有具体的描写。
剩下的部分都是模糊的图片,比如最中心的就是他看到的类似于篓子一样的东西。
这篓子和他见过的篓子也不一样,是口子下方突然变紧,和肚子很胀的花瓶一样。
因为很模糊,苏悯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篓子,也不知道这表演和篓子有什么关系。
但是死亡表演一听起来表演就是惊悚类的。
苏悯甚至怀疑这类似篓子里的东西可能会跳出来人头什么的……比如那个断头鬼消失的头。
这么一想,要是台上是一圈人头在表演,或者来一个舞蹈,什么尸体派对的,那他的世界观都要崩塌了。
李驰鱼凑过来说:“这表演票看起来好像民国的风格,纸质不差。”
他是来之前才收到票的,当时第一眼看上去就觉得很有感觉,第二眼就是不知道什么意思。
苏悯转过了表演票,背面是字。
内容很简单,也没有写主办方,只是写了一些注意事项,包括必须要住在酒店里,外出概不负责。
苏悯:“……你关注的是纸质?”
这纸质当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他从头看到尾,都没什么特殊的,也就是比普通的表演票强硬了许多而已。
直到最后一行小字,苏悯这时候才注意到,这表演票竟然是不管人身安全的。
不过想想也正常了。
这本来就是恐怖片,不死人根本不正常了,要是一个人都不死很大可能就成了烂片了。
外面的太阳越来越大,苏悯收了电影票,“行了,我们回去吧,外面人越来越多了。”
这时候他也才知道酒店里真的人多到可怕。
虽然不一定是全部的人,但是来来回回和餐厅里出现过的对比,起码有五六十人了。
苏悯都有点惊讶,这个恐怖片成本这么大?
进入前厅后温度就凉了,李驰鱼打量整个酒店,忍不住吐槽:“怎么酒店就摆一个花瓶,居然都没有一对。”
就算再穷,怎么都要两个,说起来也吉利。
苏悯也是第一次好好看这个花瓶,都比他高了,是很普通的那种,瓷面是一株并蒂莲,画了整个瓶身,从下面绕到最上面,一直开到了瓶口。
除开并蒂莲外,还有一些细碎的东西点缀,各种颜色都有,花纹非常繁复。
花瓶里面没有插花,一点也不突兀。
李驰鱼走到花瓶边,伸手比了比,惊讶道:“比我还高,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