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同样回以温柔。
他时而温柔似春风,时而狂放热烈得像一只奔跑的雪豹,带来最强劲的风。
起初,她像一只茫然无措的小鹿,在雪豹的驱赶追逐下,渐渐地,她闪亮得像一只奔跑的鹿。
呼吸越来越艰难,明明很痛苦,可她却很迷恋。
某一刻,她感觉到一种万念俱灰的悲哀,下一刻,她又感觉至死般的快乐。
四月的野外,气温虽不是很高,但也不冷。
鹿鸣看着他额上的汗滴落下来,有的滴在她身上,有的落在了旁边的土壤里,冒着热气。
他们四周都种满了三色紫萝兰,微风吹来,带着男性力量炙热的汗水,三色紫罗兰荡荡的香气,泥土纯朴厚重的气息,糅合在一起,在她与他之间氤氲飘摇。
湛蓝的天,不知何时变成了紫红色,如一张紫罗兰编织的巨网,繁华绮丽,铺天盖地地撒下来,仿佛一张棉被,将他们严严实实地盖住。
天这般高,地如此远。
整个世界变得雍容闪亮,一种魅`惑的,诱`人的闪亮。
渐渐的,时间和空间扭成了一团,变得虚幻。
人仿佛浮在了半空,无法落入实地。
天与地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熔炉。
汹涌澎湃的浪潮,仿佛文火慢炖之后的一锅浓汤,芳香扑鼻,又暖又甜,再经热火烘烤过,变得滚烫,急急地淹过来,把他们的血都煮沸了。
……
许久之后,风停了,四野里一片寂静。
鹿鸣打开眼睛,环视四周,仿佛大梦初醒,眼前的一切都似真似幻。
裹在两个人身上的披毯,在激烈的动作中,早已被□□得不成样。
他简单整理了下,铺平,让两个人身下垫着一半,另一半盖在身上。
披毯长度不够,她的小腿和肩膀都露在外面。
许是担心她会凉到,他把两个人的外套拿过来,一件披在她身上,一件盖在她小腿上,重新躺下来。
"你不冷吗?"鹿鸣仰头看着他,说话的时候,牙齿有些打`颤。
"不冷。"
他躺在她身旁,随手把她揽入怀里,让她的头枕着他的手臂,靠着他侧躺着,他连人带披毯和衣服,把她抱紧。
鹿鸣瞬间感觉温暖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