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何若惜受了这番惊吓后,一时染了病症,再不好赶路,便在楚邪驻扎的水军营附近,租了间民舍住下。因为两个婆子都是楚姑母的人,便是托人送信给身在京城里的楚姑母。
楚姑母觉得这事,虽然事出无奈,但也得知会琼娘一声,免得叫她事后知道了,心内犯了忌讳。
琼娘听完后,心内的确是一翻。
难道是姻缘天注定?不然那何若惜兜兜转转怎么会又跟琅王凑在了一处?
当楚姑母告知她时,她倒是能沉稳一笑,自不放在心上的样子,可是待得一人独处时,心内却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百味杂陈。
她自重生后向来求得个“随缘”二字,按理说看到何若惜这位与琅王前世纠缠颇深之人,也该屏气静心,自随了她去罢了。
原本与琅王有着情缘的便是何若惜,而她崔琼娘则是上辈子跟琅王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月老若已经牵了红线,她又奈何几何?
可虽然这般开解着自己,依然是越想越烦乱。
原本该是就寝的时候,心内又是想起前世里琅王带着何若惜在人前的情形。这么一想,便是入闸门泄开,扬洒四溢得不可收拾。
翠玉这一宿也跟着没睡,直看着卧室里的灯反复亮起。
待得黎明将晓,王妃竟然是读了一宿的书。
晨起时,翠玉借着打水的功夫瞟了一眼王妃的床头——厚厚的一本《般若波罗密心经》,似乎都被翻得卷了页子。
翠玉不禁忧心着主子,这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念着静心咒都安定不下来?
这般折腾了几日,琼娘也有些熬熟不住了,反复思量了一番后便决定以生意为重,亲自一艘耽搁许久的货船去往江下。
而货船正好路过琅王的水军大营,她赶巧犒军,去看望夫君也是合情合理,自自然然,算不得刻意去盘查什么郎情妾意。
既然这般想了,琼娘的心里自是一松,便开始打点着出航事宜。
明日就是往江南大营去的船队出发的日子,琼娘招来管家说这次船队从南方押送回来的货物要紧,自己要亲自押船。待自己离开后由管家安排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