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琅王返营这一日,派上了大用场。
不过现在就要揪出那偷放信笺的贼人。
虽然琼娘心内有数,却碍着楚归禾叔公的情面不好直接说破。幸好那撒在地上的薯粉有特殊的效用,它甚有黏性,遇水变紫。
所以琅王一声令下,将能出入内营之人召集在一处,往他们惯穿的鞋底子里喷水,再看谁的鞋底子变紫,那真是立竿见影。
那何若惜先前是不明就里,看那琼娘的丫鬟过来,在自己的鞋底子上喷水,然后便是脸色一变,不顾她的躲闪,只扒下她的一只鞋子,急急地回禀琅王。
那琅王阴沉着脸,指了指那绣鞋,对一旁的叔公道:“叔公,虽然顾念她是婶娘的亲戚,可是这等黑心肠,便是本王的亲妹妹也也不轻饶姑息,江东楚家百十来号族人,差点毁于她的手上!”
楚归禾万万没有想到栽赃书信的贼人竟然会是他亡妻的侄女,当下痛心疾首,只气得青筋暴起道:“你这丫头,究竟是吃了什么迷信丹?怎么会犯下这等子糊涂事?”
何若惜眨了眨眼,只当自己做事时无人看见,便是要死了也不肯承认。
琅王见她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当下冷哼一声,便说出了王妃所撒薯粉的功效。
何若惜听得两眼发愣,没有想到琼娘竟然戒备如斯,还留着这样一手,难怪那信里的内容竟是被替换了的。
□□狡诈!便是做贼心虚不敢让人知道。既然事已至此,何若惜便索性撕破了脸,只留着眼泪过去抱住琅王的大腿痛哭:“王爷,若惜并非想要害你,实在是当初我放下的是那女人写给一个叫公孙二的男人的情信,那信里的内容满是不洁,我怎么能忍受她这般欺瞒王爷,便是一时糊涂塞了书信进营帐,希望王爷发现,免得受了她的蒙蔽……哎呀!”
她扑过来时,便让琅王腻歪,只是碍着她是女子,不好一脚将她踹开。正想叫婆子把她拉开,却听见她开口便说琼娘是那不洁妇人,句句都是污蔑之词,顿时勃然大怒,也不管那个,径直一脚,便将她踹飞开来。
那一脚力道甚大,只踹得她发散钗飞,狼狈不堪。
“一派胡言!本王的妻子,岂容你这个乡下女子的污蔑?楚家养你这么多年,便是养出你这种白眼的货色!”
何若惜喘息着从地上挣扎坐起,便是豁出去道:“我亲眼见了!她一个堂堂王妃,居然在市集酒楼跟个年轻黑脸的男子形容亲密,更是不知偷偷私会了几回,这等贱妇,王爷您为何还要偏信着她!”
琅王觉得自己一脚没踹死这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