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腔里流动的全都是新鲜的空气,哪里还有什么味道!
“就是臭。”赵兰香直接地说。
贺松柏太阳穴抽抽地犯疼,他只好又去洗了一遍手,连带着衣服也换了件新的,他蹲在山涧汩汩流出的冷泉边上,边洗边说:
“还真别说,你们吃的香喷喷的猪肉全都是靠咱这些不怕脏不怕累的人养出来的。”
“我再脏,再臭,也是你对象,对吧?”
赵兰香有些忍俊不禁,“对对对,看把你能耐得。”
“养只猪而已,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捣鼓出原子.弹了!”
……
贺家,牛棚。
顾工瑟缩着身躯,忍不住“阿嚏”地打了个喷嚏。
他卷起了棉被半盖半垫在了自个儿的身上,棉被是他爱人在春天的时候从b市捎带寄过来的,留了大半年了,此刻终于派上了大用场。
胡先知抱着苜蓿草,任劳任怨地铡着牛草料,他边铡边说:“老师您这又是何必?”
“好好的房子,又干净又暖和,你偏不住,偏爱在这牛棚子打地铺。年纪一把了跟自己过不去干啥?”
顾工冷漠地扭过了头去,旋即鼻子流出一股痒意,他又接连打了几个大喷嚏。
过了许久,他才忿忿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念头。”
“那地方我就是不住,也轮不着你。”
顾工完全是“迁怒”了,把身体的不爽利发泄在胡先知的头上。胡先知闻言,差点没剁到自己的手。
顾工缩在棉被里,眼神幽幽地道:“你说这钱还会自个儿长了翅膀飞了不成?”
“你们四个没拿,工人也没拿,我也没拿,还能是鬼拿了不成?”
顾工这次恢复的“调令”来得含含糊糊,既不澄清他的“冤枉”,也不给予他名誉恢复,却给了他以往相差无几的待遇,这令他很难受,非常难受。他宁愿干着苦活累活,也不愿意背着这“贪污分子”的名头去“将功赎罪”。
他不搬,他就是不搬,名誉没有恢复之前他还是像个罪人一样住在牛棚里“赎罪”的为好!
要不是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