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兰香深吸了一口气, 甩下一句话后冷漠地扭头就走了。
"不关你的事。"
这句极淡的嘲讽, 轻飘飘的仿佛没有重量,轻微得几乎要淹没在呼啸的寒风之中。然而就是这风轻云也淡的语气, 跟针似的扎进了蒋建军的心肺里。
他的瞳孔骤然地紧缩起来。
万家宁静的灯火一盏盏熄灭, 多少个极静极深的夜里, 她睡在沙发上等他,她偶尔会小心翼翼地询问他今天都干什么了?
他会警告地说不关你的事。
他不期然地联想起这段熟悉的对话,年头已久, 或是他根本不在乎她的反应, 蒋建军现在记不清她的表情。
蒋建军皱紧了眉头,那些积攒下来的心痛, 一点点地蔓延回来。
原来这句话也是会伤人的。
蒋建军寒着声说:"你……不说我也迟早能知道。"
赵兰香骤然地停住脚, 她这个前夫重生了一回脑子跟进水似的, 大把女人等他挑, 非得磕硬石头。
那她就让他好好尝尝磕破头的滋味。
赵兰香脸上故作起一副似同情又似厌烦的表情。
她直言道:"你给我的是一种挫败的感觉。我从小到大从没吃过什么苦,周围人也都喜欢我, 从没碰到过哪个人对我不假辞色,拒绝得那么彻底。"
"说实话……当你给我写那封信之后,我就彻底获得了胜利,也并没有感到由心地幸福起来,我也明白了之前在你身上的投入的感情, 并非自己所想的那种。"
赵兰香先把疏于写信的破绽主动抛出来,用了另外一个合理的原有解释它,顺便替后面她所要做的事做下铺垫。
"我喜欢独立又强大的男人, 不是你这种死缠烂打跟牛皮糖似的。既然你问了,我就告诉你。"
"我喜欢的男人他话不多却踏实、积极向上又热心肠、聪明且勤奋。"
赵兰香越多说一句,蒋建军的脸色就多黑一分。偏偏她此刻的眼神,真得不能再真,是骗不得人的,那些美好的形容从她嘴里吐出仿佛掺着浓浓的蜜意。隔着空气,他都能嗅得见。
她的感情是一如既往的浓烈,爱时如火似焰,炽热灼人。
然而每个字都跟针似的,扎在他心里。醋得他心里火山爆发又冰川崩裂,那种铺天盖地而来的感觉几乎淹没了他。
这浓烈的嫉意蒋建军只有在那个臭奸商身上尝到过,他生生地忍了下来。
他收起了本就不属于他的微笑,淡淡地道:"还有呢。"
赵兰香道:"还有就是,我是单方面喜欢他的,请你不要干扰他的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