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就好。"
老人家素来整洁干净的头发变得乱糟糟的,面庞比上辈子的这个时候苍老了许多,腰背佝偻弯曲得几乎不成样。大姐后来告诉他,这是因为当时她在床上养病,阿婆用用拐杖走路、照顾她、洗衣做饭种菜种地干了各种杂活。
饶是坚强了大半辈子的贺松柏,在这一刻也流下了眼泪。
他把家里祖产挖了出来,典当拍卖了其中几件,用换来的钱做了原始资金,到证券交易所疯狂地买金子,等金价飙升到最高点的时候又全部卖出。他把赚来的钱如数交给了祖母,安定了她的心。
贺松柏坚定地说道:"我会让阿婆过上好日子的……阿婆也要乐观些,心态好一些,我还等着阿婆教我的孩子国文算学画画哩。"
李阿婆被孙子逗得破涕为笑,欣慰地搂——>>
着孙子香香地睡了一觉。
梦里,她还真梦见了乖巧白嫩的曾孙和漂亮的曾孙女。
……
清明时节,细雨纷纷。
贺松柏驱车g市的某条熟悉的大街上,他踌躇着来到了一座筒子楼下,抬头遥望着某一户。
他敲响了赵家的门,里面钻出了一张熟悉的面庞。
冯莲问:"你是?"
贺松柏回道:"请问这里是赵兰香同志的家吗?"
冯莲点了点头。
贺松柏说:"我是赵兰香同志的朋友,请问她现在在家吗?"
他不疾不徐的声音有种令人耐心倾听的味道,冯莲破天荒地回了这样一个陌生人:"她不在这里,应该在部队大院。"
"找她有事吗?"
贺松柏捕捉到了冯莲眼里一闪而逝的莫名情绪,注意到她眼睛苦熬出来的血丝。这是伤心至极才能有的样子。贺松柏知道岳母其实是个心态很平和的人。
十年过去了,他进监狱的这段时间里,对象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过得怎么样?
他摁下内心的翻涌的疑云,驱车去了g军区的军属大院。在这个世界里他也认识顾怀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