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问之下,傅松年居然在修路。
两拨人就在壮壮家碰头商量。
夏婆子气呼呼道:“他上工?这一辈子还头一次听说呢。”
大队和生产队干部原本规定都不能脱产,必须要参加劳动才能拿工分,普通老百姓最高一天十个工分,而他们却有十二到二十。
其中生产队的干部从上到下都要劳动,但是大队干部里因为书记特殊,所以他只需要上一半工就好。可实际上,他是从来不上工的,甚至连大队长、大队会计都逐渐不上工而只拿工分。
所以这会儿说傅松年上工去了,打死夏婆子也不信。
不用说也是为了躲避他们而已,还挺会演戏。
夏婆子让老头子去找傅松年,问问是去书记家聊还是来自己家说这个事儿。
结果老头子回来说傅松年根本不给他机会,只说忙,等空了再说话。
很明显,他不想和他们谈判。
章老太道:“看起来他不想和咱们谈,估计等雪梅爸回来呢。”
毕竟他们老弱妇孺的,在傅松年眼里不顶事儿。
而且傅松年那么狡猾,他也没有直接针对傅家和苏家,甚至让人看着他对傅民友家还格外关照呢。别人做小买卖不行,傅民友就没事,既不罚款也不扣押的,这也间接地引起一些人家不满,觉得傅民友家是不是给书记家送礼,所以书记家包庇他们家。
柳淑兰道:“要不咱们就找外村妇女做草编货?”
自从他们发展起来草编货生意,附近村妇女学得也很快,乐意编的只要质量过关,夏婆子基本都收。这一块他们只做批发,不做零售,都是直接发给一些小商贩或者城里,甚至供销社也来进他们的货。
她觉得傅松年这样并不能约束他们。
章老太道:“现在着急的是民青和长得,没有他俩,咱们不能送货给城里。”
运输是非常重要的一块,如果没有可靠的人,根本没有保障。
壮壮悄悄地拽拽苏盈的手,苏盈从他眼中看到了狡黠的目光,心下一动,看来他和自己想到一起去了。
苏盈道:“咱们能不能先去找叔和哥商量一下?”
大人们纳闷道:“他们说了不算。”
章婆子最先回过神来,“哦……可以试试。”
她一说,众人也都明白,他们可以让两人悄悄离家出去,直到这麻烦解决之前不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