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得却装作不认得,是为了顾全和保护她的脸皮。
认得却装作不认得,是因为所谓的“狼没有餐具”从来都是借口。
宁愿洗冰冷的澡,看倒置的书,也不触碰那条线,在他认为可以之前。
十八岁的他因为无法决定未来,不对她说“喜欢”,二十六岁的他因为无法确定未来,不对她说“爱”。
哪怕这份爱已经重到让他打出那下方向盘。
阮喻鼻子一酸,望着已经熄灭的顶灯忍眼泪。
怎么这么傻呢许淮颂。
这么傻,她都生气不起来了。
许淮颂刚要躺下,看她对着天花板一脸“感天动地”的表情,愣了愣“上面怎么了”
阮喻吸吸鼻子,憋着哭腔说“这盏灯好美啊”
“”
许淮颂默了默“帮你打开”
她摇摇头“灭掉也挺美的”
他支着手肘眨眨眼“那你坐着看会儿”
她点点头。
许淮颂就先躺了下去。
阮喻抱着膝盖,继续望着顶灯平复心情,可是内心涌动的情绪却越来越强烈。
难过时候很沉默的许淮颂。
爱的时候也很沉默的许淮颂。
这个男人,不是五彩斑斓的烟火,也不是惊天动地的雷霆,他是长流的细水,淌过山石,淌过沟渠,一路酝酿着世上最好的爱,把它一点一点送到她的身边。
轻轻浅浅,却可以流到永远。
阮喻拉着被子,慢慢躺了下去,侧身面对着他,说“许淮颂,你会不会有一天厌倦我,离开我”
平躺着的许淮颂听见这话立刻皱起眉来,偏头说“不会。”又问,“想什”
“我也不会离开你的。”她打断他,“真的不会。”
他皱紧的眉头松开,然后看见她靠近过来“所以,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不确定的未来。”
“嗯。”他笑着叹口气,“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之前是误会了。”
阮喻摇摇头,示意自己不是在安慰他,吞吞吐吐地说“我的意思是,既然这样,我们现在为什么不在一起呢”
他一愣“我们已经在一起两个”
“我是说,”她急急打断他,却又说不出口,“我是说”
许淮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