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恪王爷求见。”
“宣。”
“儿臣参见父皇。”周承泽进到大殿内,规规矩矩的见礼。
燕禇抬头扫了一眼,随即又低下头去翻阅奏折“这时候过来,可是有事”
“儿臣过来,是想询问陶末之事,不知父皇可有决断,要知道户部的事务过于繁重,难得有个精于此道的”周承泽缓缓说道
。
“这个陶末,我让人去打听了一下,在当地竟还是个颇有名声的,确实也算个人才。”燕禇也有些为难,人才是人才,只可惜是
个女儿身,若是男儿,他是一点也不为难,随便封个官身,便能将人安置下了。
“父皇不是提倡为才是用吗”
燕禇不由挑了挑眉,为才是用是不假,但用女子为官,就算是个芝麻大的小官儿,都是让人诟病之事,他若开了这个先例,朝
中不知多少朝臣会反对。
“依你之见”
“要我说吧,只要是可用之人,便可用之,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关系呢多少饱读诗书之辈,其才华却还比不过一介女流呢,张口
闭口大丈夫什么的,其行径却很是小家子气,其间种种,也是不足为道啊”
“可有想过该如何应对朝中众臣的反对”
“这个嘛,自然是有人会不服气的,端看父皇你的意思了。”周承泽眨巴了下眼睛说道。
啧啧,燕禇砸巴了下嘴,这是将所有事都推给他来,他自个倒是省事了。
“这事儿我再想想吧。”燕禇应了一声,先前这事儿在朝堂之上闹得轰轰烈烈,朝中众臣多少人站出来反对,要治陶末欺君之罪
,甚至要将燕恪治罪的呼声也是极高。
周承泽倒也不催他,毕竟这事儿吧,在朝中也未曾开过先河,什么事情都得有人带头,而带头之人嘛,也不是那么容易。
“那父皇你可慎重考虑了,户部的事儿”
“行了,我心里有数。”燕禇挥了挥手。
“那儿臣先行告退。”
随即便退出大殿,这事儿吧,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他过来也就是例行问问,上次的事把香茉儿吓得不轻,深恐会连累到他,如
今更是连门都没怎么出了。
“王爷”
“什么事”
“小的打听到,慎王这几日都不曾去衙门,昨儿进了趟宫,从宫里出来又径直去了刘府,以往他可是极少往刘府走动的,不过最
近去得却是很勤”
“呵呵,想必是心虚得很,四处想办法吧,也不知最后会拿什么法子来应对。”
“也不定会查到他头上,他这样着急忙慌的,倒像是慌了手脚一样,倒更容易落人把柄了。”
“这你就小瞧秦相府了吧,人家家大业大,根深叶茂,真想查点什么事,怕是容易得很,没见刘学士近日都托病没上早朝了,怕
也是心虚不敢露面,也或是在底下密谋什么”
“那咱们”
“不用理会,任他们去折腾去,总归也不干咱们什么事。”
“是,小的明白了。”
周承泽径直回到府中,香枝儿迎了上去“今儿回来得倒还算早的。”
“下响没忙什么,进了趟宫,也就没再去衙门,早早回来了。”
“进宫做什么,可是有什么要事”香枝儿好奇的问道,他一向没事不往宫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