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担心了。
苏萝一回家就发起高烧。
温念十分自责,连连地说如果今天没有带苏萝出去玩就好了;林雪蕊轻声安慰着她,把她送出去,心疼不已地轻轻给苏萝擦着额头上的汗。
小仓鼠灵巧地爬到床头“妈妈发烧了吗”
林雪蕊已经习惯了这几只小东西,点头。
小仓鼠说“需要给爸爸打电话吗”
爸爸应该是指季临川吧。
林雪蕊摇头“不用。”
苏萝缩在被子中,手脚还是冰冷;她闭着眼睛,呢喃一声“季临川”,皱着眉,翻了个身。
林雪蕊轻轻叹气。
看来确实不用给萝萝寻找相亲对象了。
深夜里,有人爆出来这场酒吧里的视频,说看到了疑似季临川的男子,和人争风吃醋打架。
视频中也有苏萝的身影,小小的一只,在右下角,捂着面具,手指莹白如玉。
不过没翻起多少波浪来,这条视频发出来不过一分钟,就悄无声息地被删掉了。
最近几天,会有相关人员蹲守着,及时删除漏网之鱼。
苏萝这次发烧过了整整四天才好。
她排斥打针和输液,只靠服药和食补,家也不出了,就和三只小东西聊天。
季临川倒是有发消息询问她身体情况,她没回。
说不定自己身上的感冒病毒还是这家伙传染过来的呢,苏萝这样想着,又用掉一张纸巾。
她没告诉家里人自己脑海里出现的那些可怖画面,感觉说了也起不到太大作用。
高中持续了三年久的噩梦,服药没有丝毫用处,上了大学后就好了。
大概是压力大。
任真真近期休假,她成功和自己心中的男神约会,时不时兴奋地给好友分享近况。
嘤嘤嘤男神答应和我一起吃饭啦
半小时后。
求助疯狂想上厕所怎么办啊啊啊
苏萝回:上啊,怕什么。
嘤嘤嘤可是人家想上大的嘛,如果去厕所那么长时间,男神一定会察觉到我在干什么
任真真娇羞不已在喜欢的人面前,小仙女是不可能大大的,只会排出粉红色的棒棒糖
苏萝发了一个长草团子吓到颤抖的表情包。
爱情的力量果然十分可怕,能够叫一个嘴里黄段子不停歇四海雄性皆哥们的铁血女性瞬间变成小姑娘。
无聊刷了刷微信,发现季临川这个家伙居然换了新的微信头像。
先前他用的是一串紫藤花,被苏萝嘲讽过一次“拿植物的生,殖器官做头像你还真的是恶趣味满满呐”之后,固执地也没有换掉。
现在新换的照片依旧是紫藤花,旁边有个红色的小角角。
点开放大,苏萝越看越眼熟,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这张照片是她小时候拍的,那个红色小一角是她裙摆啊
这个男人竟然截取她小时候的照片做了头像是另一种委婉的示好还是什么
苏萝撑着下巴。
正苦恼着,季临川给她发了条新消息。
是个符号,像是竖着的。
苏萝不解,终于按捺不住,发消息问他。
什么意思
季临川求和
学渣苏萝终于反应过来,原来这家伙给她发的是数学中求和的符号。
够闷骚。
苏萝戳着手机给他回不和
季临川家里的被子生病了,它很想你
苏萝这病我治不了,火化吧
林雪蕊敲着房门,声音温柔“萝萝,你出来一下,有客人到了。”
苏萝扭头问“季临川来了”
“不是,”林雪蕊笑容不变,“是季扶风。”
嗯这个骚里骚气的家伙过来干什么
苏萝把头闷在被子中,闷声闷气“不见,你就说我已经死了。”
林雪蕊叹气,走过来,把小公主从床上扒拉起来,哄她“乖萝萝,别任性啊。”
被迫着换好衣服,苏萝戾气满满去了会客室。
季扶风灰衬衫黑裤子,悠哉悠哉地泡茶,瞧见苏萝,灿然一笑,愉快挥手“小萝萝”
“说人话。”
季扶风的一双眼睛和季临川乍看下有些相似,但仔细瞧就能发现不同。
季临川像是永远都浮着一层冰山,寒意渐渐;而季扶风不笑的时候也像含着桃花,要了命的勾人。
季扶风手指撑着下巴,微微侧脸,笑的张狂肆意“上次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
“什么”
“踢掉季临川,和我交往,”季扶风笑眯眯,“我可比那个不解风情的老东西要好多了,”
还会有人这么叫自己哥的么
苏萝有点不爽。
就算她口口声声骂着季临川狗男人,现在听季扶风这么骂他也不开心。
只有她才可以给季临川起这种外号
季扶风一个做弟弟凭什么这么嚣张。
“我哥的白月光马上要回来了,你还不知道吧”季扶风忽倾身,盯着苏萝小巧的耳垂看,慢慢悠悠地开口,“你可是苏家唯一的千金,别告诉我你甘心就这样接受长辈强压下来的婚姻。”
有了苏海华先前那次的提醒,苏萝早就猜透季扶风这三番五次过来的目的。
季家的最终掌权人只能是一个,季临川是长子,他母亲虽然早逝,但外公是俄罗斯的地产寡,头,真正的权势滔天;季扶风母亲周昭影虽然还在,但她出身低微,当初也是大着肚子嫁给季同光,季老爷子并不喜欢她。
要是季临川未来再和苏萝联姻,强强联手,那就没有季扶风什么事了。
季扶风不甘心屈居人下,归国之后那次去静安公馆是试探;现在苏萝和季临川闹别扭,这家伙就开始骚里骚气地准备撬墙角了。
先前季临川说过自己不曾有前女友也不曾有朱砂痣,苏萝相信他。
他才不会是那种会为了这种事情说谎的人。
季扶风依旧不遗余力地说着自家老哥的坏话,试图动摇苏萝“工作狂,心里还惦记着别的女人,你受得了这种守活寡的日子”
苏萝出声打断他“你样子让我想起了一首歌,形容现在的你再贴切不过了。”
季扶风“嗯什么歌知心爱人”
“不是,”苏萝站起来,冷笑,“印第安老斑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