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渝州“……”
“啊啊啊啊啊!”没等老夏家兄弟做出深刻反省,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惊恐的叫喊声,像是几个少年人同时发出的。
糟了,忘了那几个小朋友了。
这种疯狗似乎对血族十分热衷,咬不成他俩,必然去找别的。偏偏他俩还一路追赶,直接把狗赶到湖边来了。
夏渝州捏着柳条,快步往声音源头奔去。
三名衣着各异的少年,惊恐地看着步步逼近的大狗。那狗一跃而起,朝着鲜嫩的少年们张开血盆大口,忽然被一柳条抽飞。
柳条沾了狗血,迅速变得焦黑,寸寸断裂碎成飞灰。持柳而来的男人,穿着浅蓝色连帽衫,白皙的脸因为奔跑透出淡淡的粉色,一颗牙尖露在外,随着喘息在下唇边来回滑动。
“你是,牙牙?”一名穿着白衬衫、黑色马甲的少年,不确定地问。
“小心!”穿着绿色宽松长袖的少年指着大狗惊呼。
那狗在地上打了个滚迅速爬起来,而后头也不回地跑了。
三名少年目瞪口呆,夏渝州帅气勾唇,单手插兜朝着小朋友们走去“没错,我就是……哎呦!”
“咚”地一声,夏渝州结结实实磕到了脑袋,不可思议地抬头,这才发现面前的不是真人,而是一面宽大的镜子。
“我屮艸芔茻!这他妈啥?”周树刚刚跟过来,他站得远,看得更清楚。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将周围瞬间照亮。
宽广的湖面波澜不惊,湖边立着一面两人高的大圆镜,面朝着树林草地。金属和石头聚成的波涛,稳稳托举着这面圆镜,做出“海上升明月”的意境。当然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三个少年看似站在草地上,实则站在镜中。
因为镜像的延续,乍一看竟没有看出来,但这三人真真切切只在镜中,现实中是没有的。
周树毛骨悚然,哆哆嗦嗦抓住哥哥的肩膀“这地方还真闹鬼啊。”
夏渝州慢慢走近,抬手摸到那面镜子。镜面上有三个血点,呈不规则排布,像是匆匆抹上去的“你们怎么在镜中?”
屈指用手背敲敲,结结实实框框作响,是一面真镜子没错。
“镜中世界啊,这你都不知道。”见狗走了,三名少年舒了口气,纷纷往这边走。
穿着小马甲的少年先出来,周树眼睁睁地瞧见一只脚从镜子里踏出来“这他妈是恐怖游戏吧!哥,他是贞子吗?”
“我看像,”夏渝州很是认真地回答,“你看他都没有影子,大概是真正的吸血鬼。”
小少年听到这话,落地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有影子的。”
“你说谁是鬼啊!”穿着黄色运动衫,身形健硕的少年跟着出来,“镜中世界都不懂,你们到底是哪儿来的土包子。”
夏渝州上下打量这两位,白衬衫加英式西装马甲,应该是含山氏那个懂礼貌的。黄衫吵吵嚷嚷的,听口气像是十六氏那个□□桶。而慢悠悠最后爬出来的绿衣服,就是青羊氏那个整天“哈哈哈”的了。
白衬衫小马甲的男生,彬彬有礼地点头“你们好,我是含山氏的司横。”
绿衣服插嘴“才不是,他叫司横横,他是小辈呦。”
司横横瞪了绿衣服一眼,涨红了脸。含山氏族长算作一代的话,这位少年就是三代。为了好区分辈分,这一代小辈取名都是叠词。
夏渝州了然,怪不得取个那样的昵称“原来是这样,那领主就叫司君君了?”
“不是!”横横小朋友忍着怒气,“领主是长辈,不可以这么无礼!”
所以司君是二代,夏渝州有些遗憾地咂咂嘴,像幼儿园老师一样盘问绿衣服“那你叫什么名字呀?我猜你一定姓白。”
“废话,青羊氏贵族都姓白,”黄色运动衫的高壮少年翻了个白眼,“他叫白兴旺,我叫狄……”
白兴旺接话“狄丽热巴!”
“是狄厉没有热巴!”狄姓少年抡起拳头就要揍绿衣小白,对方像个兔子一样蹦起来,随手擦掉镜子上的两点血迹,一跃而入镜中。黄衫少年“咚”地一声,脑袋撞了个大包。
夏渝州眯起眼睛看那镜子。
“我知道了,”周树恍然大悟,“那是个以血开启的异次元空间,这些西方种还真能捣鼓。这么说的话……”
夏渝州欣慰地看向开窍的弟弟“什么?”
周树“贞子其实是个西方种血族!”
夏渝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