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他们都在为在杭州横店的最后几场大戏做准备, 姜毅是准备在这个月中旬完成拍摄,还有还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便要转移剧组, 去补之前一些没有拍摄的剧情。
这几场的夜戏基本上都是要拍到都是到隔天凌晨三四点的那种,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 剧组居然给他们订了房车, 一辆车容纳四五人,里面有空调有床还有卫生间, 在房车中不算非常豪华, 但是剧组给演员订房车也是很少见的,他们拍完夜戏之后都不用回酒店,直接就可以在房车里对付上几个小时,虽然不能睡多久, 但是总比再回酒店要方便的多。
众所周知, 横店没有夜晚, 没有漆黑,即使是凌晨,一眼望去整个横店依旧灯火通明,站在自家剧组里也依旧能听到别家剧组的吆喝声,但是在这样的吆喝声中,轮休的工作人员还是七七八八睡了不少。
中途等戏的时候,坐在角落里的苏星也已经打了很多个哈欠了,她连续几天每天只睡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 这是她这22年来第一次经历这样短暂的睡眠, 她以前的生活作息非常规律, 但是进了剧组之后,尤其是到了后期,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在保持原本的生活作息。
她手上捏着剧本,原本还想着再读一会剧本提提神,结果打开之后,发现自己根本一个字都看不清,于是将后背靠在身后的圆柱上,原本就想着闭目养一下神,但是这一闭上眼睛便不由自主地睡了过去。
刚结束完拍摄的沈望津刚准备回休息棚休息一下,但是余光不经意的一瞥,正好看到了缩在角落里的苏星也,她此时正坐在软垫上,屈着双腿,脑袋搭在膝盖上,披在肩后的长发因着她的姿势垂在手臂处,她这个动作保持了很久,半天都没动,应该是睡着了。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然后抬脚朝她走了过去,不过可能是这段时间的高度神经紧绷,苏星也的睡眠有些浅,在沈望津一靠近,她便醒了过来,她睡的还有些迷糊也没看清楚来人是谁,还以为是场务老师过来喊她了,于是问道“老师,是到我了吗”
沈望津看着半睁着眼睛,一边问一边准备站起来苏星也,嘴角轻轻扬了扬,伸手轻轻摁住她的肩膀,道“没有,还没有到你。”
苏星也微微摇了下不太清醒的脑袋,看清了点过来的人,小声道“是你阿。”
沈望津失笑,在她的身旁的空垫上坐下,“嗯,是我。”
“你拍完了吗”她努力睁着眼睛,驱散困意跟他搭话。
“这一场拍完了,一会还有一场。”
“我也还有一场,场务老师还没有过来喊我,应该还没有到我要是到我了,老虎应该会来喊我”苏星也是真的困坏了,一连说了好多话,其实说到后面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什么,只是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低,直到逐渐没了音。
沈望津她越说越混乱,声音越来越小,他侧头朝她看过去,她将手臂搭在曲起的膝盖上,而脸颊搭在手臂上,呼吸匀畅,微微闭着眼睛,卷翘的睫毛在眼帘下留下小扇般的阴影,鼻梁挺翘,嘴唇殷红。
沈望津失笑,又困的睡着了。
苏星也最后是被场务老师喊起来的,她睡意朦胧地看向蹲在她前面的场务老师。
场务老师摇了摇她的手臂,“星也,准备一下,马上到你了。”
苏星也清醒了不少,她朝场务老师点点头,“好的,我马上就过去。”
“嗯,别犯困了,快过来阿。”场务老师走的时候还不忘再叮嘱她一声。
“好。”
苏星也刚准备站起来,早起起身的时候这才注意到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她认得,这件外套是沈望津的,她有些恍然,记忆里她好像有跟沈望津说过话来着的,原以为是一个梦,原来是真的。
她摸着身上的外套,嘴角微微勾了下,最后将外套放在一旁的软垫上,这才匆匆赶去拍摄。
这一场戏拍了一个多小时,等苏星也收工的时候已经三点多了。
下戏之后她整个人都已经精疲力竭了,站在那里闭着眼睛喝着小缸杯里的热水,阿威见她连喝水都闭着眼睛的模样,便说道“回房车去睡觉吧。”
苏星也点头,“好。”
她还惦记着沈望津给她披的外套,于是在回去的路上特意绕过去看了一眼,但是她放外套的软垫上此时空空如也,或许是被他最拿走了,她想着。
阿威注意到她的眼神,奇怪地问道“看什么呢”
苏星也收回视线,摇了摇头,“没事,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