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旁边的刘通一直盯着刘铁远去的背影,盯了好一会儿,转头笑道,“陈兄弟,你这内弟似是有点怕你啊”
陈轩笑着摇头似不想多言,“刘兄说笑了,在下还要去书画铺子一趟,刘兄弟若是有事,咱们就此别过”
陈轩跟刘通认识也才几个月,却每每觉得这个刘通不简单,先是第一次见面就说自己媳妇要有血光之灾,引得自己一路飞奔至同福寺救下已有身孕的妻子,而后又跟自己聊起北方局势,甚合自己心意不说每言必中偶尔还有惊天之语,可真正结识下来观其言行,其人又不似那等真真腹有诗书胸有乾坤之人,真真是怪哉。
陈轩的性子素来是个谨慎的,按照他的为人处世这样的人绝对不是深交之人,有心远离,奈何对方对他确实有恩,且对他相当亲近,因此他便是想要远离也不得,只能虚与委蛇。
对此,刘通不清楚吗当然清楚,谁也不是傻子,一个人对你真心亲近还是虚与委蛇还能感觉不出来可他也没办法啊,他上辈子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衙差,难得老天爷给个机会,他当然要想办法抱个大腿,让自己将来的日子能好过点。陈轩是他在这一片地方能够接触到的最粗的一条大腿,为此他装腔作势,苦思冥想上辈子发生的各种大事件,就差把自己弄成神棍了,没想到却弄巧成拙引起了陈轩的怀疑,真他娘的操蛋。
再想想刚刚那个陈轩的内弟刘铁,就因为有一个好姐姐,人家愣是啥事没干,就从陈轩这得了天大的好处。这还真是人跟人不同命,刘通心下哀叹,面上却还是带着豪爽的笑,“好,正好我这也还有差事要办,回头闲了,再去找陈兄弟喝酒。”
王刘两家婚事渐近,之前刘铁不在家,这门亲事最终走向不定,刘氏没心思准备。现下,刘铁回来了,婚事再无意外,王家自然要打起精神,赶紧准备一些嫁妆。
只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王家原先因王蓉得来的一些银钱一场兵役全都填了进去不说,还借了陈家的银子,根本没钱置办体面的嫁妆。为此,刘氏愁的就差抹眼泪了。
“娘,您别这样,您看我这绣活就快做完了,明天去镇上就能换回银钱,到时候我买一些布料给刘铁他爹娘做两双袜子,再给自己做一身新衣服,足够了。”
“怎么能够”人家嫁闺女那都是大红的被子、大红漆的箱子,不说几台几挑的,最起码也有,她家呢越想越伤心,刘氏当下哭嚎了起来。“贼老天,怎么就这个时候打战”若不是突然要服兵役,有个几两银子,怎么也能给她闺女准备几床新的棉花被,再打上一些家具,叫她闺女风风光光的出门。
刘氏哭的伤心,引得王蓉也是心酸,不过还是劝道“娘,常言有多大肚子吃多少饭,咱家就这些家底,打肿脸充胖子又有什么好再说,我这也不算最寒酸的,最起码我出嫁还有新衣服穿,有那人家连一身好衣服都没有呢。”
王蓉劝完,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把王蓉的话听进去了,反正是不哭了,只是私下里,刘氏一个劲叮嘱王蓉,“明天这批绣活拿去换了银钱,你一个铜板都不要留,都置办成嫁妆”,怕王蓉糊弄她,一连叮嘱了好几次。
王蓉自然只能点头。
第二天,去镇上绣坊交货,一堆荷包、帕子、香包、团扇总共换了八百多个铜板,除去买裁废的料子、绣线、布料还剩了不到五百个铜板。
王蓉想了想,硬塞了一百个铜板叫王栓去给她订了两个木箱子子,然后又取了两百个铜板给刘氏准备宴席花费,刘氏死活不愿意要,“你自己留着。”
“娘,我还有呢。现下家里艰难,您难道还打算为这宴席再去借钱不成快拿着吧,回头有了再给我也成。”
“那也没拿你的钱办席的礼”最后刘氏也愣是没要。
时间很快就到了王蓉嫁人这天。
提前一天,王蓉自己动手,将还能穿的衣服从内到外收拾好,整整齐齐的码到一个箱子里。另一个箱子里则放着针线筐、布料、绣线以及刘铁刘铁爹娘准备的礼物。
原以为箱子要空空荡荡的,没想到最后收拾起来,竟然两个箱子差点没塞下。
“这些布料怎么不一起带走”
“箱子里塞不下了,而且这些都是我挑拣剩的,娘留着补衣服或是做鞋底吧。”
“胡说,这可都是好布,虽然小了点,折么到一起也能做件衣服,怎么能糟蹋了”
“娘觉得有用正好,留着给娘用。反正我是不带的,塞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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