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蹲在树叉上,凝眸认真看着两只睡得肚皮一起一伏格外安心的小老虎,她心里也渐渐沉静下来。
虽然失去了母亲,可它们的母亲却在临死前费尽心思给它们找到了一条生路。
就像她姐姐,在姐姐离开后的第二天,有人来找她,表示愿意收留她在他们的异能小队做后勤
两只小老虎一睡就是两个多小时,青梅也坐在树叉上看了两个多小时,等两小只醒来继续吃肉玩耍的时候,青梅也给它们俩各自取了名字。
托两小只睡觉时不太老实的福,青梅知道了这是一对兄妹甭管到底谁先出生,且以体型轮谁大的话。
哥哥脑门上是一个笔画较为清晰笔直的“王”字,很喜欢嗷嗷叫,自以为很凶。
尾巴尖上有一团白毛,玩耍的时候尾巴像旗杆竖起来,那白毛就像逗猫棒,总逗得它妹妹扑腾过去又抓又咬。
青梅显然是没什么取名天赋的,所以直接给哥哥取名叫“旗杆”。
妹妹个子要娇小一些,额头上的“王”字像幼稚园小朋友写出来的,衬得它正只虎看起来憨憨傻傻的。
因为翻身露出白肚皮的时候,可以看见它肚皮跟肋骨交界处的斑纹规律得像是裙摆,于是它的名字就叫“裙子”。
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有了如此难听的名字的两小只有了充足的食物,属于猫科动物的探索好奇心就重新冒了出来。
看妈妈还在“睡觉”,旗杆跟裙子就扑腾着往附近的灌木丛里钻,或是用鼻子去杵蟋蟀,或是跳起来用两只前爪子去抓蝴蝶蜜蜂。
青梅看了一会儿,也没继续围观,走之前又在附近查看了一下,确定方圆数里都没有猛兽,这才选定方向,朝人熊沟那边快速掠去。
傍晚,青梅带着一壶用泥巴叶子层层叠叠包裹好的东西回来,看旗杆跟裙子还围着暴风雨,也不管两只看见她是抗拒还是欢喜,上前就把尸体已经凉透僵硬的暴风雨用麻绳绑了背在背上。
发现妈妈被两脚动物抓走了,旗杆嗷嗷叫着就扑上来咬青梅。
傻白甜一些的裙子则是竖着尾巴要卧在青梅脚背上,俨然是已经把青梅当成了它的第二妈妈。
青梅轻轻踢了旗杆一脚,确定暴风雨不会掉下来,弯腰左右手各捞一只,抱大猫似的往胳肢窝下一拢,这就带着一大两小离开了这里。
为了觅食,老虎一般是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的,因为每到一个地方,其他动物看见老虎就会逃之夭夭。
暴风雨因为受伤,已经带着旗杆跟裙子在这里停留有一段时间了,这也是为什么上午的时候青梅出去打猎,竟然只在附近找到了几只兔子。
可现在暴风雨不在了,青梅不可能真的像一只合格的母老虎那样带着旗杆跟裙子在领地里不断迁徙,她只能先把两只带去古墓那边。
刚好古墓位于龙眼泉群附近,植被浓密覆盖,水源也十分丰富,对于不喜干旱炎热的老虎来说,那绝对是最佳的领地。
这一片原本就是暴风雨占据的领地,可半年前因为遭遇了大掌柜等人,暴风雨受伤,就带着旗杆裙子躲开了。
半年的时间,这里被一群野猪占领了,下午青梅就去屠了野猪首领撵走了野猪群,算是强占了这片领地。
在古墓附近放下旗杆,青梅又把暴风雨放下来,也没准备掩埋它,只是放在两只小老虎的新家旁边。
有妈妈在,受惊不小的旗杆跟裙子一落地就连跑带跳蹿到了暴风雨身边,两双圆溜溜的眼睛充满忐忑警惕地盯着青梅。
没办法,就算是凶巴巴的旗杆,也从来没感受过在天上“飞”的感觉啊,傻白甜的裙子也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错把坏兽当好兽。
一人两虎大眼对大眼,彼此对视半晌,旗杆跟裙子撅着屁股往后推,碰到了妈妈,自觉有了靠山,又重新底气十足地凶起来。
旗杆裙子“嗷”
青梅“”
吃了她一只零四分之一只兔子,外带半只山羊肉,还对她凶,白眼虎。
虽是这么嘀咕,青梅却并不把它们的表现当回事,毕竟青梅原本就不希望旗杆跟裙子真的对她像小猫咪一样撒娇卖萌,那样反而会让青梅生气。
拿上弓箭去附近的鹿群里打了只小鹿回来丢在地上任由旗杆跟裙子上前死要撕咬,青梅又去附近撵走了一窝山猫,杀了两条大蛇。
把从人熊沟那边的那只雄虎身上强行弄来的尿液撒在了不同的地点,确定这块地盘重新被圈起来,青梅这才松了口气,先拿换洗衣服去湖泊里洗了个澡,这才随手打了两只野鸡挂在腰上赶回去看旗杆跟裙子。
老虎的嗅觉十分敏感,哪怕青梅换了衣服洗了澡,甚至都躲在树上没有露面,旗杆跟裙子还是顺着风闻到了陌生雄虎的气息。
这让它们很焦躁,不断地抬着鼻子嗅空气,嗅完了又转回去拱还在“睡觉”的妈妈,希望妈妈起来带它们离开。
青梅也没多做停留,确认它们还好好的,立马就回到了盗洞那边自己搭建的简陋营地里,生起篝火开始炖鸡汤烤鸡肉。
作者有话要说 旗杆你快点走,要不然我就咬死你,嗷
裙子你到底是好兽还是坏兽啊好烦恼噢
青梅养大了,剥皮,抽骨头,哥哥还能出产虎鞭,稳赚不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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