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38普通的
这位普通徒弟被收后也常规地、普通地表现得战战兢兢。会做砸他师父吩咐给他的一些事情,在外人各怀心思询问他与师父相处如何时会结结巴巴表述不清楚,有时遇到麻烦了会狐假虎威地嚷一句“我师父可是裴骥长老”,有一点小虚荣,不会故意仗势欺人。
经常显得和跟他同个师父的师兄师姐们不太有共同语言。
老姐反省“如果说我们的这位小师弟代表了正常,那我们这几个师兄师姐是不是太异常了”
老哥“可有一个打破了生育常识和门派修为天花板的奇迹师父,要是表现得太正常,岂不才是异常”
老爹的四徒弟金玉元“能在不常规的环境条件下持之以恒地表现得常规,这也是一种异常啊。小师弟凭空得了个大能师父的惊喜恍惚感是不是持续太久了我能成为师父的徒弟也有撞大运的成分,但在我当了裴长老十年徒弟后基本便完全调整好了自己的定位,产生了我合该有这么一位师父我能当好这个徒弟的感觉。小师弟要花多少时间来调整心态”
师祖“也许这个小徒弟被裴骥逐出师门,他就清醒了”
脱发师妹“那他就废了啊。他的心理承受力也是普通级别,经受不住灾难变故。”
师祖摇头“这个徒弟真是与我们师门一脉有气场偏差。裴骥收了他之后,我们师门的整体画风都别扭起来了。哦,对了,这别扭小子叫什么来着好像就叫别扭”
是叫顾钮啊。
师祖还是懒得记这个名字,他每次看到顾钮都皱眉。师祖倒也不是对顾钮这个人有多大意见,他就是觉得气场不合。
师祖“我的其他徒弟徒孙,我是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想嘲笑就嘲笑。我做出任何在云霞宗规则允许范围之内举动时,都完全不用担心会伤到他们,只用期待他们过后会如何挖空心思地报复我。”
师祖“可这个别扭,好像是我稍微骂重一句他便会痛苦到丧失生活动力的感觉。太脆皮了。你们确定他属于普通类型是云霞宗意义上的普通云霞宗的普通弟子有这么脆皮吗我觉得云霞宗的多数弟子都不怕与长老对骂吧”
龙师叔实事求是地告诉他师父“普通弟子根本没几个时候能见到长老,哪来的机会对骂易若长老算是与小辈来往比较多的长老了,小辈们也敢成群结队地去戒律处投诉易若长老,但如果易若长老板起脸来认真斥责某小辈行事糟糕、为人扭曲,你看那小辈会不会痛苦。”
、10039在范围之内
我“如果是认真斥责的话,哪怕我这种与长老没大没小惯了的后辈,也不可能以嘻嘻哈哈的心态对待。我敢频繁与长辈们嬉闹是因为长辈们在面对我时通常都放下了架子。”
老哥“师祖,你对待顾钮时,挑剔、不满的情绪太外露了,顾钮可能是真觉得你会要求他师父把他逐出师门。”
师祖“他如果真是这么想的,只能说明他不懂云霞宗师徒关系的基本逻辑。当师祖的不可能命令当师父的开除哪个徒弟,所以他完全不用考虑我对他是否满意,他只用管他师父是否满意他就行。”
老姐“就我们师父那情绪内敛度,怎么笃定得了满意与否啊我要不是有个亲女儿身份,我到现在也无法确定我师父是否满意我。”
老哥“有亲女儿身份也不妨碍亲爹不满意你。提醒一下,我们仨儿女徒弟都没与裴骥长老举行过拜师仪式。”
金玉元“其实应该从更宏大的角度来考虑这个问题作为云霞宗有史以来除祖师爷之外修为最高的长老,我们师父的道必然涵盖了云霞宗的几乎全部内容,而弟子从来都是云霞宗内涵里的主体成分,所以既然顾钮入了云霞宗内门,则他便必然在我们师父道的包含范围内,即,他的任何表现都不会超出我们师父对徒弟的容忍度。”
金玉元“顾钮师弟只要还是合格的云霞宗内门弟子,他就没有被逐出师门的风险。”
我“没错。如果我站在顾钮的角度,当我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我就敢尽情地发挥我自己了。以挑战师父的底线为乐事。”
脱发师妹“但会那么做的你从一开始便不会战战兢兢,而一直深刻认为自己普通的顾钮师弟终究难以笃定师父的任何态度。”
顿了一下,脱发师妹神情不善地看着我“裴林师兄,现在你在心里称呼我的时候,用的是什么名称好像不是叫我的名字或者姓加师妹”
我“哇,看来月师妹你解读灵气语言的能力已经小有所成。恭喜。”
真名月弗兑的脱发师妹捏着自己的一缕头发气鼓鼓地看着我。
我“你那一缕头发里是不是又有一根脱落的要也给我吗”
脱发师妹“哼,我拿去拍卖也不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