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骂完,手上突然一懈劲儿。
于宏和林殊颜音都无法发出,张大了嘴。
聂景杰整个脑子瞬间空白,而在千钧一发之际,他下意识往于晨家方向大跨了一步,身子一下子往下坠,却还好他一只手抓住了窗缘,只是两只脚都已经悬了空。
还好于晨没把窗户闭拢,否则他这条小命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
“妈的”他骂了一句,再是拼上了全身所有力气将身子朝上托了一点,另一只手终于也抓住了窗户的边缘。
已经面无血色的于宏和林殊颜终于喘出了一口气。
聂景杰发挥高中时体育课考引起向上的水平,撑起了整个身子,快速爬上窗台,推开窗户,窜进了客厅。
他又从内探出头来,对于宏和林殊颜比了个ok,接着才解开腰上的绳子,神色慌乱地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叫道“晨晨”
于晨的手机放在沙发上,明显没电了。
作为现代青年,手机必然是会随身携带的,于晨肯定还在屋里。
他也顾不上其他,直接冲向了卧室。
卧室的窗帘拉得紧紧的,几乎不透光,但凭借微弱的光亮,他还是看出了这凌乱的床上有个人形。
“晨晨”
没人回应。
一股寒气从脚底升了起来,他几乎快站不住了,脚上灌铅似的,用尽了全力跑到床头,只看见一团黑乎乎的头发,被子掩住了于晨的脸。
“晨晨”他又叫着。
于晨还是没有回应。
心就像被绞了似的,疼得连喊都喊不出来。
“你别,千万别”
他小心而略加绝望地轻轻掀开了被子一角,看到了她整张脸都苍白,额上还有一层汗。
她没醒过来,只是有一点点的意识。
就像是在悬崖上时抓住了救命的绳索,在大海里时得到了一个救生圈,从空中掉落时有了一个降落伞,他深喘上一口气,伸手想把她抱起来,但手一触到她的腿上,黏黏腻腻的,吓得他直缩手。
摊开手一看,手心是鲜红的一片。
“晨晨晨晨”脑子里一直绷紧的一根神经就像突然断裂了,让他已经完全无法控制崩塌的情绪,眼泪哗啦啦地乱掉,疯狂嚎啕起来,“晨晨,你别死啊你死了我怎么办啊晨晨,晨晨啊”
于晨似乎轻轻动了一下。
聂景杰几乎要昏厥过去,用力地捏住她的双肩,死命摇“晨晨晨晨晨晨”
好一会儿,她终于轻哼了一声,才缓缓地睁开眼睛。
“你你怎么进来的”于晨一见他这张鬼哭狼嚎的脸,瞬间瞪大眼睛。
“晨晨晨晨你还活着啊”他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不形象的了,一把用力地抱住她,死死地往自己的怀里塞。
想抱在怀里,想塞进生命里。
于晨被憋住了气,手忙脚乱地推着他“聂景杰你给我松手啊你再不松手我真的活不了了”
聂景杰终于缓过了一口气,放开她,用力地笑出来。
笑着笑着就哭了起来。
于晨猛地咳了好几声,哀怨地盯着他,骂“你骂谁要死了”
“我,我我我,是我,”聂景杰语无伦次,又再抱住她,埋头在她的颈窝处,“我快死了,你要是不醒过来,我真的会死的”
脖子被他焦灼的呼吸弄得痒痒的,又不断有眼泪滴落在她的肩上。
他哭得浑身都不停抽搐着,断断续续,无法控制。
害怕失去一个人的感觉原来是这样,就算是看到她好端端地在身边,却依然恐惧得生怕她突然会消失。
她的眼泪也不由止不住地淌下。
好半天后,聂景杰才终于从恸哭中缓过来,擦了一把眼泪鼻涕,说“晨晨,你哪里受伤了,我带你去医院”
“受伤”于晨不解反问。
“我我刚刚摸到你”聂景杰脸上烧起来,结结巴巴,“腿上有血”
于晨愣神好一霎,终于反应过来,骂“我来月经了”
“不是受伤啊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快流血牺牲了”
于晨“”
现实的情况是,和聂景杰说了分手之后,于晨夜里怎么都睡不着,亲戚大姨妈又突然造访,疼得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家里没有止痛药,只有几颗安眠药,于是她直接把安眠药给吃了,死睡过去,没想到就惹出了那么大摊子事。
门外传来了林殊颜敲门的声音,慌张地喊着“聂景杰,你找到晨晨了没她在不在家里啊”
于晨诧异“是颜颜”
她挣扎着爬起身来,准备去给林殊颜开门,却被聂景杰突然一把抓住手。
她一个不稳,仰身倒了下去。
而他却趁势压了下去,用力地咬住她的嘴唇,疼得她眼泪立马都掉了出来。
好疼。
心好疼。
浑身都疼。
林殊颜继续在门外狂敲门,然后换成了踹门。
聂景杰对门外的声响充耳不闻,用力地亲吻着她,狠狠地发泄着所有的不舍,让她完全无力推开,只能放任,只能跟着他一道深深深深地沦陷与失守。
门外的叫声从林殊颜的换成了于宏的。
于晨一听这声音,哆嗦了一下,拼劲全力地推着他。
聂景杰终于也放开了她,低头看着她有些惊魂甫定的脸,乞求道“晨晨,我不要分手,我们不分手行吗”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网址新电脑版网址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老网址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7547956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