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人身边,一堆猩红的碎肉,仔细去看的话,还是能够看出来那堆烂肉是人的手。
眼瞳微微缩紧,手术室里隐隐传来哽咽声,顺着那些声音,殷爻看到了躲在墙角的几个人。
有男的也有女的,都脸上一致的惊恐害怕。
女生的脸上泪水挂满了。
殷爻其实对女生都有一种怜惜心理,但在这里,和这里的女生目光对视,他看到了他们眼底的恶。
殷爻朝几人走过去,因为他穿着女装,而且还一头及腰的长发,出现雕刻那瞬间,几个医护员呆呆地看着他,因为没有看到刚才的沐陂,几人下意识缓了一口气。
接下来翻身的事,让几个人刚刚松懈一点的神经,再次紧绷起来。
就听到哐的一声响,殷爻挥手把手术铁床边沿给砸得变形。
床是铁的,而殷爻手分明又和其他人没有区别。
但就是那么轻轻的一砸,边缘变了型。
于是几个人清楚,殷爻虽然外形看着瘦高柔弱,其实和刚才那名右眼斜着疤痕的男生一样。
他们是外形是人的怪物。
“怪、怪物”有人直接被吓得语无伦次,把心里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首次听到有人说他是怪物,这个称呼挺让殷爻惊讶。
殷爻抬手,手指指着自己“你们在说我吗我是怪物”
几个人吓得瑟瑟发抖。
尤其那名出声的人,脚下水不停地滴淌,再次被吓出尿来。
“没错,我确实是怪物,不是怪物的话,怎么有这样大的力气,你们说对不对”殷爻弯腰从旁边拉了张凳子过来,他坐在凳子上,把几人逃跑的路给堵着了。
“现在怪物有点话想问你们,先说一点,我这人不喜欢听谎言,如果你们乖乖回答,我会网开一面,饶你们一命。”
“但是”殷爻在有人眼里浮出点希望的时候,他突然语气加重。
这两个字直接把躲在角落里的几名共犯给骇得浑身剧场。
“只要让我发现有谁在撒谎,这把刀”旁边就是手术工具盘,上面放置了很多把锋利的手术刀。
殷爻随手拿了一把在手里,尖锐的手术刀在他修长白皙的手指间来回旋转,看着像是随时要割到他的手,但又总是能利落的旋转过去。
“就会刺进那个人的胸口里,你们可以试试这个可能。”
殷爻说这话的时候,外面的沐陂走了进来,他一直以为殷爻是纯良的,所以一直警告他不能随便伤害人类。
如今看到殷爻的做法,沐陂知道殷爻仍旧善良,他不会认为殷爻不善良。
他喜欢的人,不管做什么,在他看来都是美好没有缺点的。
而现在,沐陂可以确定,殷爻的善良是有限制和底线。
沐陂从后面走上前,走到殷爻身旁。
殷爻知道他来了,转过头,眼眸往上斜视了沐陂一眼,两人目光对视的那一瞬间,立刻就明白了对方心底的想法。
收回视线,殷爻开始了他的询问。
他眉目温柔,出口的声音也温柔,如果忽略他手里拿着的那把到,只会让人觉得他其实是温和善良的。
几个人被殷爻的外形再次欺骗到,以为殷爻比沐陂好说话。
于是都互相推脱,表示自己都是被逼的,也有人说自己刚刚来没多久,之前完全不知道这里的事,他是无辜的。
然而每个人的演技都那么低劣。
对于殷爻这个在穿越局工作过很久,前后扮演过各种不同类型角色的穿越者来说。
在他们开口前的那一刻,通过目光的一个对视,殷爻就知道谁在说谎。
听着这些人在互相揭短,殷爻能够轻易分辨哪些人说的是真,哪些人说的是假。
关于这家黑医院的大体情况殷爻心中清楚了。
因为很多来这家医院做手术的人,都是没有身份证的,像沐陂就没有。
没有身份证,意味着对方极有很大可能是没有身份和地位的人。
这家医院的手术费用还特别低,连手术费都出不大起的,从他们身上悄悄取一点器官,哪怕后来发现,估计这些人也吃不起药。
有人来他们医院闹过,不过医院方面以向警局举报为由,直接把这些身份证都没有的人给吓走了。
他们取了别人內脏器官,后面都是随便简单缝线,出过好几例刚下手术台就失血过多死去的病人。
无论是医生还是这些医护员,都是共犯。
可以说每个人手上都带有人命,漠然也是罪。
从凳子上站起身,殷爻转头去看沐陂,他嘴角刚刚勾起的弧度,全部收了回去。
殷爻来到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医生身旁,他蹲下,身,手起刀落。
站起身,没理会地上顷刻间咽气的人的惨状。
殷爻把染着鲜血的手术刀递给沐陂。
“你来解决剩下的。”说完殷爻背过身不去看后面发生的事。
痛苦的哀求和哭泣只持续了几秒钟时间,殷爻甚至在心里数了一下,一二三四,数到四的时候,所有哀嚎都没有了,只剩一道靠近的脚步声。
那道脚步声停在他身旁。
殷爻回眸过去,嘴角浮出一抹浅笑。
有点鲜血沾染到沐陂的指尖,殷爻注意到了,给沐陂细心的擦拭干净。
房间里躺了一地的尸体,并没有影响到两人这里的温馨。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两个人不算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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