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房间里有巨型落地窗,月光静静从窗外探进来,流光水榭般落了一地。
亦真缓缓拿开手,月光下,他的五官似鎏了银,长长的睫毛纤毫毕线,她忍不住伸手去抹,软软的,翘翘的,似蝴蝶翅膀。
“我家少爷生的真好看。”她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心里很紧张,以为他会有下一步动作,他却只是抱着她,吻了吻她的额头“好梦,丫头。”
这一觉亦真睡得挺踏实。夜烬绝六点就醒了,醒来就见她睡得小猪呼呼,忍不住逗她,他一逗,她就往他怀里钻,声音糯糯的“别闹我。”
他心情大好,换上休闲衣去了健身房,约莫半小时后,晏晚凉才拽着一头鸡窝的薛子墨来了。
“下个月纽约有场拳击赛吧”夜烬绝擦擦额上的汗,仰头喝了一口水。
“你家亦小姐能让你去”
“你甭告诉她不就成了。”
薛子墨一屁股坐到地上,抢过夜烬绝手里的毛巾“都这节骨眼了,你还顾得上去打比赛”
“要不是我家老头儿把cub甩给我,我能入这泥潭”
夜烬绝其实对做生意没啥兴趣,他还是更喜欢打拳,或者赛车什么的,对他来说挑战极限更有成就感。
“咱哥哪像夜阡陌一样,那渴望都赶上离弦之箭了。”晏晚凉挥舞着双臂,像大猩猩一样擂胸呐喊“啊集团迟早要被我夜阡陌收入囊中”
夜烬绝看得一愣,薛子墨鬼畜般狂笑几声,突然凑过来“哥你不再回去睡会儿昨天累坏了吧”
夜烬绝看了看晏晚凉意味深长的眼神,剜了薛子墨一眼,薛子墨登时如小绵羊般不敢吱声了。
夜烬绝回到卧室时,亦真正在扎头发,夜烬绝走过去,扫开她额前的碎发,很自然的给她画眉毛。
“怎么你一个男人画眉画的比我还好看。”
亦真仰着脑袋看夜烬绝,他的眉眼可真好看,认真时习惯抿着唇角,即温柔又长情。
夜烬绝拿了镜子放在她面前,树椴头剥落的阳光映着她粉菡萏红的小脸儿,可口的叫人想咬两口。
“哟,这镜子上怎么还刻着字。”
夜烬绝把镜子拿起来,一句一字念“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我不喜欢这句。”
亦真摇头,转过身“这诗出自文君的白头吟,司马相如要纳妾,寄给了文君一封家书,文君读后气郁难耐,故才提了这首白头吟,和司马相如恩断情绝。”
夜烬绝不知这其中的典故,好奇“什么家书”
“一二三四五六七十百千万。”
夜烬绝恍然“没有039亿039。”
“是啊,君心淡薄,已经没有忆了。”
“那是不咋吉利。”夜烬绝瞥了眼那小镜子,蹙眉“摔了得了。”
“摔镜子多不吉利啊。”亦真伸手去抢,没站稳,夜烬绝伸手抱住她,两人一个重心不稳,跌在了床上。
“你什么时候这么迷信了小神婆”他半撑着身体,朝她挤了挤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