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就看清楚了车上的那张眼熟的脸,姜澄
姜澄还是那张格外年轻的俊脸,只是更成熟了,还有一种江晚说不上来的气势。
就好像她打工的那个教授家在国外读书的儿子,虽然也是知书达理,待人接物同样带着客气,但总让人不自觉地产生一些自惭形秽的感觉,让人难以接近,又令人十分仰慕。
姜澄对着车窗外,正和闺女弯着腰在摊前挑梨子的年轻女人不知说什么,顿时惹得那女人和小女孩捂着嘴巴笑,任谁看了都觉得那是再美好不过的画面了
可江晚却觉得分外刺眼
好在
她又回来了
江晚发现自己回到了十几年前正打算跑路的那个晚上,连姜澄都已经被她敲破了头,倒在了地上,在一片惊喜过望后,连忙将那些早就准备逃跑用的布包裹塞回衣柜里,然后大喊“救命”。
姜家其他人冲进新房的时候,就看到已经倒在地上,醉得不省人事,头磕破了老大一块的姜澄,所有人都还以为他是自己喝醉摔到脑袋的,哪会知道罪魁祸首就是那喊“救命”的新嫁娘
姜澄看着一勺一勺地,明明心里不耐烦,却还是忍着耐下心喂他吃的江晚,勾着唇,无声地笑了笑“江小丫。”
江晚皱了下眉。
江小丫这个名字她一点儿都不喜欢,不然也不会到了城里后急急忙忙地就改了名字。
她快速看了眼姜澄。
上辈子她只知道姜澄是村里有名的懒汉,真没想到懒汉后来那么有钱,还开上了小汽车,还成了有名的企业家当时她还以为看错了,直到在教授家的电视上,看到记者正在采访的青年企业家,才知道对方现在已经功成名就,与当年不可同日而语了。
这辈子重生回来,她绝对不再干那样的蠢事了
对姜澄,她还是有些歉疚的,尤其在看到他脑袋上的伤口,也是忍不住心虚。别说让她一勺勺地喂他吃饭了,再多的补偿她也是愿意做的。
总之,这辈子一定不能再像上辈子那样了
江晚说服自己后,就对姜澄轻柔地笑了笑“怎么了,是不是还很烫啊我给你吹吹”
这人一重生,就能把上辈子看不起的丈夫像对待宝贝疙瘩了一样
可重生也不代表能成功
姜澄不动声色的暗忖道。
“你去跟娘说,我这几天就不下地了,头疼。”
江晚“”
你不头疼也没见你下过地
不然能满村子都把你说成懒汉
不过江晚知道,那都是全村人对他的偏见,等他日后发达了,那些人就知道当年他们有多看走眼了
一想到未来再不用过曾经的那种苦日子,江晚心里有些美滋滋。
她想起那天看到姜澄的时候,那个疑似他后来娶的老婆的女人,跟她被生活磨砺过显得沧桑的模样不同,那个女人看起来又年轻又漂亮,剪了时下流行的半长头发,跟港台明星一样微微蓬松烫卷,穿着白衬衫和红色的半身裙,踩着细高跟,十分优雅,一点儿都不像国人。和她比起来,满大街的人都变成了灰扑扑的布景板。
那个印象实在是太深刻
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的脑子里一直都会回想起那一幕。
那个女人的模样,就是她理想中自己应该的模样
姜澄仿佛没有发现她的沉思,自说自话“这样,到时候你逢人就说我伤得重,干不了重活,等过两个月我找大队长换个轻省的活儿。”
回过神的江晚看了他一眼“”
他还想在家躺两个月不成
姜澄却顿了下,笑得有些不怀好意,压低到只有他们俩才能听到的声音“作为交换,我不告诉别人是你打破我的脑袋。”
江晚的脑子瞬间轰地一声
晴天霹雳
他、他居然知道
她就这么呆呆地看着姜澄,连刚才的笑容都僵在了唇边,要笑不笑、要哭不哭,模样十分地可怜。
这时,婆婆陈红花蹬蹬蹬地走到房门口,插着腰斥道“不就是磕破了点皮,你还打算连活都不干了你看着你爹妈还有你大哥干活你好意思偷懒吗”
要说这陈红花,那是真疼她小儿子,从小把长子揍到大,还真没动过小儿子的一根手指头。
可再疼他,该骂还是要骂
你偷懒都能偷得这么理直气壮,这让全村人都怎么看
虽然全村已经无人不知小儿子的惰性了,可
可你好歹也知道掩饰一下啊
要不是因为小儿子的名声差,哪能小儿子二十岁了才好不容易娶上媳妇
这个年纪,村里其他小青年儿子都可能生俩了
也是江小丫家里重男轻女,从来都不重视她,看到姜家能拿出八百块的彩礼,为了给儿子讨媳妇,乐颠颠地就把江小丫嫁到老姜家里头了。
姜澄闻言,回答他娘的话还挺理直气壮的“好意思啊,家里现在不多了一个劳动力您就当她是代替儿子来干活的呗”
陈红花“”
她都要被儿子的不要脸给惊呆了。
姜澄给江晚使使眼色,然后哎哟哟地捂着脑袋钻进了被窝。
这模样,要多假有多假。
陈红花也是见了鬼了。
她原还指望小儿子结完婚就该成熟起来,不能再像从前那样不着调了,谁知道
这还不如结婚前呢
还呆愣着的江晚,不管是因为心虚还是什么,回过神来,连忙端着空碗朝婆婆走去“妈,他从刚才就喊着头疼,肯定是真疼这样吧,有什么活要干都交给我。”
作者有话要说 洗了个澡,脑子清醒点了,赶紧把问修一下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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