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言蹊也看向他,将钥匙完全握进手里,答道“不介意。”
当然不介意。
谈容拿出手机,解锁递给他,示意他留下号码。
对于现当代青年来说,手机可谓是稳占榜榜首的私人物品,轻易不交到别人手中。
竹言蹊本着管住眼睛管住手原则,没有直接切进会显示通话记录的拨号页面,而是点开桌面下方的电话簿,新建了联系人。
光标在姓名栏反复跳动。
竹言蹊实在不想留下陈嘉尧的名字,干脆眼一闭,牙一咬,飞快打上“言言”两个字,再逐位输好自己的手机号码,不给自己反悔机会地按了保存。
保存成功,竹言蹊拨了一遍自己的号码。
短暂延迟后,他的手机亮起屏幕,显示出一串陌生的数字。
竹言蹊挂了电话,还回手机。
路口的红灯变黄,眼见着马上跳成绿色。
谈容顾不上多看,随意将手机靠进扶手箱的储物盒,问“微信是这个号码吗”
“对,一个号码。”竹言蹊想了想,把谈容的手机号复制粘贴到微信的朋友添加,果然搜出了对方的名片。
微信名是不认识的外文拼写,头像是一只正对着镜头拱鼻子的乳白英短。
脸盘胖嘟嘟的,一双眼睛又圆又亮,左眼写着“可”,右眼写着“爱”。
连脸上的八字面具都极其对称。
竹言蹊放大看了一会儿,发送添加请求“谈教授,我刚刚加了你微信,你有空的时候通过一下”
“好。”谈容点头,眼底要笑不笑。
他在心里默数了三声,果然听到竹言蹊问他“教授,你头像的那只猫是你自己养的吗”
谈容眼底彻底漾起笑意,说“是。之前偶然路过一家猫舍,觉得合眼缘,就干脆买下了。”
竹言蹊真心实意地发出一声感慨叹词,接着赞叹“太可爱了,你把它养得真好。”
“喜欢猫”谈容故意问他。
“当然喜欢,我从小就想养一只猫。”竹言蹊说着撇撇嘴,“但是我妈老是不同意,她说她有动物洁癖,有猫没我,有我没猫,回回让我自己掂量。”
他能怎么掂量只能憋住了不养呗。
谈容光听他语气,就能脑补出他说话的表情“有机会的话,我可以带它陪你玩一玩。”
“好啊什么时候”竹言蹊在这一刻对猫的兴趣远超于谈容。
谈容想说“看你什么时候愿意去办公室看书”,又怕节奏太快,起到反效果,只好说“再等天气暖和一些,看看什么时间比较合适吧。”
有了猫作话题,竹言蹊和谈容一路上竟也没有冷场。
到达学校附近,竹言蹊报出公寓的具体位置。
谈容将他送到楼下,临别前叮嘱他“我不干涉你去哪里学习,但是你不能再熬夜晚睡了,早饭一直不吃也不行。今天起试着早睡,慢慢把作息调整回来。”
在咖啡馆的时候,他还有理有据地同袁易阳辩驳。
这会儿没了袁易阳,倒又旧话重提的让人改毛病了。
简直像一位护犊子的大家长,孩子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他可以私下里说,换作别人说,那就是不行,不可以。
竹言蹊已经走到单元门前的台阶上,闻言回身冲他比了个“收到”的手势,再摆摆手,推门进了楼。
回到公寓,竹言蹊脱下外套挂在玄关旁的衣架,正要弯腰准备换鞋,口袋里的手机短促响了声消息提醒。
竹言蹊掏出扫了眼,是谈容通过了他的微信添加申请。
他脱下左脚的鞋,再打算脱右脚的,动作突然一顿。
与此同时,单元门前的谈容也停下了驱车离开的动作。
紧接着,两人一个在楼上,一个在楼下,几乎在同一时刻,点进了对方的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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