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丘林有些高兴。
这家伙要真的是一只狗的话, 怕是现在已经摇头摆尾了。斯卡哈看到这家伙不争气的样子就很想教育他, 不过同时也因为雪莱的确发现了狗子的不对感到了一点
怎么说, 算她细心。
斯卡哈一直觉得, 雪莱实际上是在利用库丘林以达到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而这些目的终将指向为梅芙铺路。她总觉得库丘林有些可怜,但每次提到雪莱的时候, 他那双狗眼睛里又的确
露出了很漂亮的光。
这让斯卡哈有些惆怅,同时又在想,自己所做的判定或许不一定正确, 因为如果真的双方都很真情实感的话,有些时候或许称不上利用。
虽然斯卡哈的确不赞同, 可
这些人愿意, 又能拿他们怎么办。
所以斯卡哈也没办法, 只能说走一步看一步吧。
毕竟作为老师, 斯卡哈认同雪莱教出来的库丘林的真正实力, 还有库丘林的武道。
比如这次。
这次库丘林受伤其实是因为斯卡哈。
敌人是斯卡哈的死对头,两个人互相扯头花的时间已经非常久远了。这一次库丘林替她出战,武艺精湛到打退了敌人, 可是却因为对方不死心背后偷袭而受伤。
斯卡哈鄙夷对方的行为, 但多少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库丘林的确太强,拿起长剑的时候干脆果决, 挑飞了别人武器之后又立刻收回,面上毫无杀意,甚至还带着一点笑容。
我打赢了你, 是因为你实在是太弱了。
这种碾压性的力量和态度,让人感到无法排遣的屈辱。
是的,屈辱。
原本你来我往,一刀一枪。战士理应拼搏死在战场上,可如今库丘林一个人却能如此轻而易举地用一把长剑将对方压制得动弹不得。
斯卡哈不需要教他剑术,同时在观察到了那场战斗后,思考着库丘林会带给以后战场的新变化。
当这种碾压性的战斗结局大批量地出现之后,战士、勇者的概念又会有什么改变,而英雄
又会被怎样的定义呢。
“啊,雪莱问我为什么没有寄信回去。”
库丘林并不想那么多,看到雪莱的字迹之后迅速地读一遍,然后再细细地看一遍,接着来给她回信“哎呀,我本来以为雪莱不会注意到我的。”
他话里话外露出了一丝得意,背后的伤口也不让他太痛了。库丘林趴在床上,眼睛一遍又一遍地扫“毕竟雪莱平时更关爱梅芙一些。”
“你知道什么叫得了便宜还卖乖吗”斯卡哈靠在一旁说“虽说你这个情况不适用,但我莫名认为很合适。”
狗子吐吐舌尖“这话说得嗷”
斯卡哈一把怼上了他的伤口“写个信汇报一下吧,你的伤因为有魔法的原因,好得很慢。若是你母亲的话你只能让她束手无策,无端焦灼。但若是告诉雪莱,或许她会有解决的方法。”
库丘林还在犹豫,斯卡哈又叹气。
“卢恩符文和爱尔兰的魔法我已经都试过了,并不能够解决问题。她也是女神,那么或许她能够有治愈你的方法。”
库丘林还在犹豫,斯卡哈于是说“若是你不愿意的话,那么我会自己写,然后告诉她。”
“可这里太远,若是老师你送信过去,雪莱即便立刻赶来,也要花费很久的时间。在这一来一回之间,我没准都好了。”
蓝毛少年说“而且她在王城守护百姓,还要安抚奥楚王,教导梅芙,哪能轻易离开我的伤的确能好,只不过要好得慢一些,并不需要一定惊动她。”
这也是当时库丘林受伤后不想通知雪莱和母亲的原因。
“我知道老师也很担心我,但我有太阳神的血脉,不会轻易死去的。”
说这话的时候,库丘林还k了一下,看得斯卡哈黑了脸。
“随你。”
但斯卡哈还是写了信。
乌沙哈来看母亲的时候看到她在油灯下执笔,还以为母亲在做其他的事情,但没想到抬头却写了雪莱的名字。
“我以为您要保守这个秘密。”
乌沙哈说“库丘林并不愿告知那位女神。”
“这位女神托我教导一个英雄,我又怎能在他受伤,而我又无法治愈的时候闭口不言。”
斯卡哈挥挥手,不让女儿掺和进来“这是委托人和被委托人之间的关系,是我们的契约,也是一种is。若我隐瞒,一旦有了什么意外,会造成很大的伤害。”
乌沙哈噘嘴,为库丘林抱不平。
“那位女神总是偏爱梅芙,明明是库丘林的老师,却将心血倾注在了国王的女儿身上。”
“或许是这样。”
斯卡哈停了笔,卷起羊皮,封了口“或许截然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