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穿过窗帘渐渐袭来, 冷得从浅直打颤, 抓着沙发垫的手指慢慢蜷紧,局促而紧张, 偏偏身处位置奇妙,躲又躲不开,走又走不掉。g gd on
还得背对着男人。
趴得她膝盖发烫。
“辛临你”从浅涨红了脸, 恼火远大于羞耻, “你走开”
这一句推辞还不如不说, 更像是对男人的欲擒故纵,欲拒还迎, 温温吞吞地等着他更进一步。
对于她此时的不安,辛临置若罔闻,仍是那番口吻, 正经得不像话, “刚刚求着我的人不是你吗”
“你走开”
从浅感觉自己现在像条卑微的小猫咪趴在软垫上任由主人玩弄, 摸摸她的尾巴, 后背, 爪子啥的都可以接受。
只是他不可能这样目的单纯。
也不会被她三两句驱赶就真的如她所愿走开了。
没几秒钟, 从浅听见自己衣服被掀开的动静。
紧接着又响起男人沙哑的嗓音。
“亲哪里”
“这里”
“还是,这里”
“我怕你受不了。”
从浅“”
从书房出来后, 从浅几乎是捂着脸下去的。
她被他亲得没脸见人了。
鬼知道他亲的都是什么地方。
从浅不希望自己走的时候遇到熟人,但老天不如愿, 她还是不可避免地看见了辛九小妹妹。
从浅感觉十层粉底液也盖不住她脸上的红。
好在九妹妹比较单纯, 貌似没看出来什么异样, 手里抱着平板,清纯又无知地问道“浅浅姐,我哥还在忙吗。”
“哦是的。”
“那我就先不打扰他了吧。”辛九嘀咕道,“三哥回来了,听说在外面登山受了很重的伤,准备在家静养一段时间。”
“是吗。”从浅的脸色逐渐从羞红中还原回来,“老三的伤势很严重吗”
“不清楚,没让我见。”
不让人见的伤势要么见不得光,要么就是比较严重
但如果严重的话不应该在医院休养吗,没事还能撩撩护士小姐姐,按照老三的性子怎么也不该回家啊。
辛九知道的不多,从浅也没放在心上,想了想道“那我通知你哥一声吧。”
“老三说等他忙完再说。”
“得了,他能忙什么,我现在去叫他。”
从浅说着要回头,发现辛九一直盯着她的脸在看,心头一悬,自顾自地解释“我脸是不是有点红,你可别多想,这是我今天特意化的年度流行全腮红妆容。”
辛九“那为什么耳朵和脖子也这么红”
从浅“”
辛九“哥哥他亲得好凶。”
从浅“”
去他妈的单纯小妹妹。
房间里没有开灯。
除了突兀的脚步声,其他归为平静。
辛家地理位置极佳,视野开阔,最好的风景住宅是小女儿的,但老三老四他们住的地方也不差。
床铺上躺着的是老三,是辛临好久没见到的三弟,也是辛沿的三哥。
血浓于水,这几个字对于他们来说仿佛是笑话。
确实没人为家产而争夺,但隐于表面的是不为人知的秘密。
脚步声近了后,老三苦笑一声“对不起。”
辛临一顿,“你和我说什么对不起”
“我可能没法参加你和浅浅的婚礼了。”
辛临拧眉。
“医生说我的情况比辛沿还要严重。”老三嗓音涩哑,“也许这辈子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了。”
“哪个团队给的说法”
“我自己有数。”老三吸了吸鼻子,“没事的,这是迟早要来的报应,老四隐藏这么多年也不容易,让他出一口气,大家都可以平安无事。”
不知道老三经历了什么。
他没让开灯,凭着月光能依稀辨认出身上或多或少的伤,最严重的伤势当属辛沿始终介怀的腿。
凭什么
三兄弟一起出去玩,只有辛沿落下残疾。
他那时年纪小,本来就该被人带着的,看管着的,但没有人注意到他,大哥三哥都没有。
他心中的不平衡,总要有个人来偿还。
辛临也好,老三也罢。
辛临不在a国的这段时间,性格与世无争的老三不可能是蓄精养锐的辛沿对手。
何况他还告诉了从浅,辛临的位置。
他是支持大哥的。
这无疑是给辛沿的仇恨加到最大。
辛临不知道老三那段时间被辛沿带到了哪里,发生了什么。
弄成这副鬼样子。
男人之间就不像女人那般墨迹了,伤得疼不疼,有没有康复的机会,还是彼此嘘寒问暖都是没必要的。
辛临只在临走前,丢下一句。
“我会替你报仇的。”
如同老三如说,他无法参加婚礼了。
辛临和从浅的婚礼不算从简,低调也够低调,奢华也是无人能及的奢华,但总感觉缺了点什么。
情分。
辛临和老爹新娶的继母没有亲情,能做的只有尊重。
从浅和辛临没有。
辛沿和老三也没有。
能把他们联系到一块的人也只有辛九了。
好在从浅是个容易满足的人,婚礼上只要她足够漂亮惹眼,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就好了,至于更多的,那都是奢求。
婚礼之后他们没有立刻去蜜月,因为辛临在忙。
忙得从浅经常一个星期都见不到他。
不同于婚礼之前,她现在成了已婚妇女之后连老三还有辛沿都很少见到。
她只知道辛沿退出乐队了。
她以为是因为她结婚,他不想和她过多接触。
豪门贵妇等蜜月的日子里,除了逛街购物看电影去旅行,没有其他的乐趣。
老公也不太关心她。
有时候会在深夜回来,但第二天天还没亮他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