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批发,边储存,卖红枣,进十一月,树上的果子才采摘完成,卖出去一半,一半堆在几个大地窖里,谢卫华给大家放两天假,放假回来就酿果酒,到这时,他们才有时间打听其它家的情况
今年京城、江南、西京,远近州府的大商行直接来采购,果园小的几乎卖光了
苏世泊家租二十条货船运去江南,没有零售,一停靠港口,直接在码头批发出去,居传回来的消息说,货物出手的速度很快
能喘口气了,苏叶才有时间仔细看谢云舒,一月底出发,十月中回到家,谢云舒个子猛窜,只比苏叶矮一点点了,皮肤黑了些,粗糙了些
苏叶摸摸她的脸:“西北很干燥吧,这一路开心吗”
谢云舒回来就忙,想着娘亲说一路见闻很久了,现在有空了,和娘亲叽叽喳喳说起来,从京城说起
“娘,有些宗族不好,我们经过一小镇,有个人重伤他人了,被他宗族包庇,颠倒是非,竟然没有赔偿任何东西”,谢云舒语气不好
在他们观念里,做错事要罚,误伤人要赔偿
这件事他们从头到尾围观,三观被颠覆,华旸表哥想插手,被二师兄和张家表哥拦下了,一是人证都被收买了,二他们是外地人,有两人是秀才身份,也没用,对付不了地头蛇,他们能做的只有对伤者施以援手
初次碰到这种事的他们郁郁寡欢好一阵子
宗族势力在古代影响极大,就是到二十世纪的七、八十年代还有,有些地方宗族族规甚至凌架国法之上,族规比国法还有用
这方面,苏叶了解得不多,事情大都有两面性或多面性,宗族势力既有约束族人的一面,也有对外时护短,包庇族人过错的一面
她和谢云舒分析了宗族的两面性,然后说:“世上很多问题存在着模糊,不过那个宗族是非观明显不行”
谢云舒摇头,不懂,苏叶头大,她也不懂,于是她说:“这种事不同的人站的位置不同,看法也不同,你可以写信问大舅舅和二叔”
谢云舒面露笑容:“好啊,娘,一路我们吃好些好吃的”
谢承瀚出去这段时间也长高了不少,只比谢卫华矮一个头,没满十四岁呢
母女亲热两天,亲手做两餐饭,谢云舒和谢承瀚吃得眉开眼笑
歇两天,苏叶教签死契的妇人丫头酿苹果酒,谢云舒也跟她后面学着怎么酿,然后独自动手酿两坛,另放别院地窖里,到时看是否成功
三万斤白酒用完,剩下的苹果慢慢卖,忙完这一段,一家人回村,第二天都睡到中午才起来
午饭后,谢卫华和苏叶回房数着银票,今年红枣价格有波动,下降了五文,夫妻俩觉得还会逐年下降,他们心态良好,什么东西多了,就卖不上价
他们也有心里准备,苹果盛果期,到时批发出去怕是只有五、六文一斤,
到时原苹果品种果树只有砍来烧柴一途,好在一般老百姓种水果只在院里种一两棵,影响不大
这些银票大部份过段时间谢卫华要去钱庄换黄金回来存放,小部份留着花
帐目整好,收拾放好了,苏叶开口说:“二弟过年不能回来,给他送东西时,顺便给他多送些银子吧”
谢卫华:“他走时带去五千两,他又有俸禄,用不了那么多,他当官没指望他挣钱养家,但还要家里经常填补,过了”
苏叶笑:“我大哥初踏入官场时,家里也填补了些,我们还帮忙了呢”
谢卫华摆手:“不给,又不用送礼求人升官,往来节礼花不了多少银子,娘收拾给他的东西有三马车了”
不给就不给,你亲弟弟你说了算
“他现在收回知县实权,明年开春送二弟妹和孩子们南下吗”
“唔,你想去吗想去我们一家都去,后年云舒及笄,不方便出去了”
“去”,想吃荔枝,想吃海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