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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渡就知道,遇见边沣就不会有好事,他伸手去抢,却被对方收紧手掌,往回缩。
“还给我”他话音颤抖,因为靠得这么近,他能闻到那股子沉香木的气味,就像是烈日炎炎里的冰西瓜,直觉想要上去咬一口。
边沣狭长的眸子挑了起来,看着眼前面容开始发红,整个人冒着甜滋滋草莓味的男人,轻笑了一声“发情了”
向渡头皮立刻像是被滚了一遍开水似得,发麻,粗声说“快给我,那是我的还不是因为你他妈的大白天散发信息素,公然发骚我才会变成这样”
边沣
他被气笑了“我散发点信息素就发骚了那你能告诉我,散发信息素剂量是好几倍的你,是做什么勾引我”
“勾引个屁”向渡本来要怒骂,可惜因为信息素,嗓音发软,竟然变得九曲十八弯,分外撩人,像是娇嗔。
边哲夹在风暴当中,很果断地起身“那啥,向设计师,我看好了,没问题,设计很完美,除了之前的几处,稍加修改就成,我就先走了,我还有会要开。”
然后边哲就像是逃离火灾似得,拔腿就走。
“别走,小边总”向渡着急,他不想单独和边沣在一个封闭的房间,这太危险了,他会忍不住的。
边哲压根没停下来的意思,关门跑路一气呵成。
他心说我留这里图啥图我瓦数大吗
“喂”
嘭的一声,小会议室的门被关了,向渡咬着牙,只能看向拿着抑制剂的边沣。
边沣“这里还有一个边总。”
向渡看着边沣手中的抑制剂,心生一个念头,难道要抢怎么抢得过呢
向渡即使是beta的时,也是身材不够状的类型,甚至女aha有时都会比他高些,更不要说勉强这个强壮、健康、能单手将他抱起来的边沣。
“边总,把抑制剂给我”
向渡往后退了一步,边沣坐在老板椅是翘起了二郎腿“求我。”
向渡轰的一下爆开了花。
果然,边沣是想看他的笑话吧
“求个蛋快给我,那本来就是我的东西”
边沣眼神在向渡的口袋处停留,向渡被他的视线弄得心虚,口袋里的手握紧手中的打火机。
“上次,我在ks丢了一个打火机。”
向渡心中开始发紧,嘴上却嘴硬“一个打火机罢了,边总还缺打火机吗”
“那不一样,那是我姑姑送给我的,全球仅此一个,可以在市中心换半个卫生间。”
向渡瞬间在心里换算了一下价格,倒吸一口冷气,惊得差点喊出声,他虽然也知道看起来很华贵精致,可没想到
边沣目光停留在向渡那张白白净净的脸上,皱起来苦恼的模样倒是看起来有些可爱,就像花朵绽放前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懂得欣赏后,便觉得可爱了不止半分。
过了几秒,向渡没有答话,边沣也没有立刻开口,只是信息素却没有因为他们的沉默而停止躁动。
那一抹草莓味,背着向渡和木质书墨香气勾搭在一块,他只觉信息素快要被完全包围,牵动了那穿越同人文里十五天的感官,几乎要当场变成软脚虾。
向渡眸子沉了一下,哑着嗓子说“我倒是在酒吧厕所里,捡到一个打火机,不知道是不是边总的。”
“拿出来我看看,”边沣那带着强烈侵略意味的信息素悄然弥漫了整个会议室,同时违背他的遗志,悄然和那一抹甜腻的香味纠缠,他皱眉。
边沣一直文雅或者说假装优雅的脸上出现皱眉的表情,向渡因此变得有些小心翼翼,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放在洁白的掌心中。
他手腕很细很白,边沣心说,他以前怎么没有注意到。
“就是它,”边沣作势伸手去拿,却被向渡细白的五指闭拢,将打火机收了回来。
“你和我换,给我抑制剂”向渡因为这个动作而大喘气,顺势往后坐去,瘫在沙发上。
洁白的脖颈因为信息素发作而变得薄红,像是平静的海面刮起浪花,或许下一刻会更强烈。
向渡觉得自己像是在风暴中摇曳的花枝,被那窒息般的信息素席卷,可他握着那打火机不放,像是握着自己心脏。
叩叩叩。
“您没事吧”
从门外传来小心翼翼的声音。
是边沣的秘书,她刚刚听闻向渡和边沣在这边谈设计,有些不放心,但是边哲在,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她不是不放心边沣,而是担心向渡。
他们之间的矛盾,秘书听说过,这不是什么小矛盾,以边总那种总在人前极尽风度的作风来说,那可是“势不两立”的死过节。
边总很可能会辣手摧花
当信息素开始悄然扩散开的时候,秘书很果断的开了门窗和通风系统,而当边哲出来之后,她更是暗道遭了
“这是什么味道”
“是信息素吗”
“是oga的信息素吗这么浓郁,难道公司里有人发情了吗”
边式集团,公司的内部规章制度是很严密的,绝对不能在供暖公司施放信息素影响其员工工作,当然,总裁除外。
居然有人胆大包天,在公司里施放信息素
这太不可思议了,楼下的员工层开始略微的骚动起来。
“打开窗户,意外事件,认真工作,”秘书很快稳住了场面,面上冷静得入老狗,内心慌得一批。
从容易散发信息素的办公室退了出来,向渡拒绝边沣的搀扶,虽然他那微微鼓起肌肉的手臂看起来十分想令人靠上去。
向渡摇摇晃晃地走向总裁办公室,白皙的侧颈已经发了细细密密的汗水,半个月长出来的一些刘海贴在脑门上,狼狈极了。
这里相对封闭,信息素不容易溢散出去。
边沣关门,打开空调,将向渡塞到总裁休息室的卫生间里,然后在自己的办公桌寻找什么。
找抑制剂,他也要。
该死的,他从来不在办公室放这个,他原本是不需要的。
向渡颤抖着手,颤颤巍巍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开始摸抑制剂,可是越着急,越容易失误,反反复复摘了五次,都没有把针头封闭塞打开。
外头敲了敲门。
“你好了没”
“没、没有,你别进来。”
“我不进去,”边沣语调里带上一些讥讽的意味,难道他还会开门进去趁人之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