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怀朋没说话。
盛勤小心地瞄了他一眼,把最后的话说完“我不是说你什么,只是我自己的感受不太好。要是收了,我每次说不的时候,都会底气不足。”
沐怀朋扬了扬眉,反问“你觉得,我是想要包养你”
盛勤垂下眼眸,没有否认。
她从没有遇见过这样的男人成熟,世故,从容,跋扈。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诚然,他的确非常吸引人,但这种吸引同样十分危险。
盛勤想起小时候看探索,里面讲远在热带雨林中有一种树蛙,外表纤细美丽,仿佛琉璃滴成的艺术品,但实则剧毒无比。
对她这样内心保守、只想祈求安稳的人,吸引或许意味着致命。
她抿了抿唇,自己主动道“你说得对,我就是挺矫情的。”
沐怀朋凝着她半晌,淡淡道“你不是矫情,你是太贪心。”
盛勤愣住,呆呆地望着他不说话。
她脑子飞快转动,猜测着他的意思,却又不敢相信刚才还热情拥吻她的男人会立马翻脸。
眼眶像是吃了芥末似的突然涌上热意。
她点点头,退开一步,伸手甩上车门,转身往回走。
盛勤只觉得浑身发抖,心想她是真的傻,竟然会相信他这种人也有真心喜欢。
她走进电梯,用力去按关门键。
眼泪涌上来,被人狼狈抹去。
电梯门合上,倒影出双眼通红的女人。
沐怀朋在车里坐了半晌,点燃一支烟。
静静抽完,他伸手去摸手机,找了半天才恍然想起刚才扔给了唐风。
他发动车子回家,唐风已经把手机送了回来。
沐怀朋抓起手机步入客厅,随意翻动信息。
微信上一连串未读的小红点。
多的是人嘘寒问暖,体贴关怀。
他瞧了两眼,随手点开一个头像,心想这不比那女人好看多了
他盯了一会儿,又觉得心烦,抛开手机,进了浴室去洗澡。
第二天一大早,刘一鸣又打电话过来,死活非要见他。
唐风和司机在楼下等着,上车后听他让安排时间,主动说下午有空。
沐怀朋看着唐风,忽然想起那盒项链,他昨晚扔在车上没有管,这会儿不知道到那儿去了。
“东西呢”他问,“副驾上有个盒子。”
唐风从前面转身递过来“是这个吗”
沐怀朋看了一眼,接过来,这才打开看礼物的东西。
是一串蛋面祖母绿群镶钻石的项链,那璀璨钻石中间的祖母绿一颗颗碧绿透亮,像是最上等的翡翠。
确实值这个价。
他关了盒子,心想那女人岂止是矫情,简直是不知好歹。
唐风注意到他的动作。
他一上车就看到那盒子,这东西是他亲手送出去的,这回儿又出现在这种地方,不用问他就知道昨晚上这两人非但没有暧昧,反而多半起了争执。
唐风想了想,把刘一鸣昨天的话先提了一遍。
“四爷,昨晚上的事情,魏诚只怕不会善罢甘休。”他斟酌着语气,“他这个人不行,但是魏家咱们还是得给两分面子的,为了一个女人这不太好。”
沐怀朋没吭声。
唐风见他并不否认,心里有了底。
他不再开口。
车子先载沐怀朋去办事,下午又去了趟望京。
临近年中,各个公司都在召开股东大会,有些实在免不了,只得去打一趟。
沐怀朋下午开完会,晚上跟刘一鸣约了吃饭。
这次就两兄弟在,没选酒店,去了一家东四小胡同里的私房菜。
房间很逼仄,堪堪摆下一张圆桌。
刘一鸣边吃边讨伐沐怀朋,直说他这事儿做得不地道。
沐怀朋抿了一口温热的女儿红,三十年沉香醇厚,回味无穷。
“你早就该有个决断了。”他放下酒杯,捏住筷子,淡淡嘲讽,“城南的项目我都不跟他做,还会把人带去江州你们想什么呢”
刘一鸣就知道这人心里不痛快,无非是找个由头发泄出来。
“是他主动找我”他给自己叫屈,“他们家老爷子跟我大伯伯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敢直接回了他吗”
沐怀朋不以为然,略一点头,“你不敢,不敢就受着。”
刘一鸣龇牙咧嘴“你这人”
两人关系到底更为深厚,多的话他也不想再说,直叹息这回是上了贼船。
沐怀朋比了个手势,语气淡“这个数的毛利润,千万别委屈了我们鸣少。”
刘一鸣见他神情冷淡,这才找了个台阶下来。
正事谈完,刘一鸣忽然福至心灵,“对了,昨儿你那个女下属是怎么回事”
沐怀朋看他,神情更为冷淡,“怎么着,还要跟鸣少汇报”
刘一鸣看他这脸色,猛一拍大腿“是谁说绝对不能碰写字楼女白领,说人家心眼多胃口大,不送去读个商学院脱不了身”
他挤眉弄眼,点着眼前的男人,活像今天才看清楚这人的真面目“男人的嘴”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网址新电脑版网址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老网址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7547956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