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想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
“永远跟在姐姐身边,做姐姐的小尾巴。”
她的眼睫颤动。
“姐姐,好不好”
夏修音拥住她,感受着温热。
“好。”
夏瑜的成人礼远不如夏修音的隆重,却更为温馨轻松,邀请的皆是熟识。
夏满夫妇步入古旧气派的老宅,神情还有些恍惚。他们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自己能和老宅里的人物有着如此深的羁绊。
起因只是他们遇见了一个惹人心疼的女孩。
他们难以触及的角落,她越来越优秀。
现在她长大了。
“叔叔阿姨。”夏瑜唤他们,眉梢盈着笑。
她一袭剪裁合身的小礼服,设计并不沉闷。
“小瑜”
夏瑜握住他们微微颤抖的手,用了一些力气,好让他们确认她的存在。
“外公和大哥他们都很好,叔叔阿姨进去和他们聊一聊。”夏瑜与他们简单拥抱。
完全是看在夏瑜的面子上,所以夏文梓向夏满夫妇浅浅点了头。
他们见过太多像夏满夫妇这样平庸碌碌的人,尽管他们拥有着踏实勤恳的品质,但远远谈不上价值。
“原本,我是不愿意让小瑜的户口留在你们那里。”夏文梓晃了晃酒杯,对着灯光去瞧漾起的色泽。
夏满的家境于他而言实在寒酸,他又是真心喜欢夏瑜,难免有些看不过眼。
他的眼尾扫过凝神帮夏瑜整理妆发的夏修音,轻啧一声,“现在看来,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夏满是五代以外的旁系
如果以后夏修音需要办什么手续,都会很方便。
夏满夫妇听得云里雾里,不敢出声质疑,只点头称是。
堪称完满的成人礼,用了晚饭,长辈将备好的礼物赠予女孩。
夏松德送的是一架古琴。
“这是她生前最喜欢的”他有些怀念抚过每一根琴弦,似乎陷入思念的漩涡。
“你外婆还写了不少曲子,等你以后能上手了,我就把那些稿子也给你。”
夏松德的书房与琴房相通,他嗜书,她嗜琴,彼此是对方眼中最好的风景。
夏瑜看了看夏修音,后者的目光当即迎了上来。
“我会好好练习的。”
这是夏松德宝贝了多年的东西。
与他心房里的那位一起,时时拂拭,每日温习。
成人礼结束后,长辈们大多回房休息,小辈在前厅闹腾着,晚些游戏。
“晚点简单的,扑克,都会吧。”夏文梓洗牌。
第一局,夏瑜赢。
同她对家的岑澳把手里的扑克翻来覆去地看“这不可能我的牌可好了”
第二局,夏瑜赢。
夏鹤轩欣慰,“小瑜很厉害。”
第三局。
夏文梓把所有的扑克收回清点“你一定是出老千你大哥怎么可能会输”
第四局。
夏瑜自杀式死亡,对家夏修音躺赢。
“这不公平”岑澳嚷嚷,“小姨姨,你故意让姨姨的”
夏修音弹她一个脑门,“这是姨姨的实力。”
岑澳给她一个鬼脸。
女孩任劳任怨地洗牌,没碰两下,又被夏文梓防贼般拿到一旁重新整理。
“说到底怎么回事”
夏瑜挪到姐姐身边坐好。
她乖巧应。
“我会算牌呀。”
“你们的牌面经过两三轮我就能知道大半了。”
岑澳神色郁闷。
“为什么小姨姨总是能说出这种可恶的话。”
“更可恶的是,我根本没办法反驳你。”
近旁的几人都笑了起来。
晚些时候,夏文梓端出一只大大的纸盒。
“狼人杀,来不来”
夏修音当了两局法官。
次次,平民夏瑜都被当做狼人投票出局。
“听声辨位你们不知道,我听见了从小姨姨那里发出的声响,她一定是和同伙商量叨人的狼”岑澳有理有据。
平民全军覆没。
岑澳唉声叹气,“小姨姨,你不是狼就不要发出声音嘛。”
夏瑜红着脸。
在闭眼的短短几秒,她起身亲在了姐姐的嘴角。
身为法官的夏修音严整平静,心脏却跳跃在胸腔,敲得胸骨作痛。
凌晨三四点的光景,连小辈也散了场子。
夏修音和女孩聚在卧室,她们面前是只小小的蛋糕。
夏修音提前冻好在冰箱里的,不到巴掌大,可爱得让人下不了口。
夏修音点燃蛋糕正中的蜡烛。
“阿瑜,十八岁生日快乐。”
她看着几乎已经完全长开的女孩。
夏瑜生得好,每一处五官都精致小巧,比例也相当不错。
娇养了十年,女孩身上的疤痕早已褪尽。
白皙光洁、柔嫩细腻
夏瑜是她掌心的女孩。
一切都恰到好处。
恰好是她最为喜欢的样子。
“阿瑜,记得许愿。”
夏修音熄了壁灯。
明亮的烛焰旁,夏瑜双手合十,神情虔诚而恳切。
几息时间,女孩吹灭蜡烛。
满室寂寂。
只宅中灌木间,夏虫喁喁私语,月色流淌倾泄,铺满在天地。
细风绕在树梢,枝叶纠缠难解。
夏修音在黑暗中摸索着壁灯开关,手腕被握住。
一个吻蹭了上来。
落在她的锁骨,点了点下巴,最后停在她的唇。
“我的规划是”
“要姐姐做我的恋人。”
“姐姐觉得这个规划好不好”
女孩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