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贾瑚所的望远镜, 可以直接看七、八里外的北戎动向,王子腾也没有藏私,直接让守城的士兵利用望远镜观察北戎动向, 北戎大军还未靠近,辽阳府内的士兵就发现了。
“报”士兵连忙报告, “看见北戎王帐了。”
章志平连忙问道“距离多远”
那士兵惊的连话都不会说了, “很近”
妈啊, 透过望远镜看,那根本就是在眼前吗
王子腾气的直翻白眼,都很近了还不快关门遇到北戎大军不打紧, 就怕来不及封锁城门, 让骑兵一阵掳掠,王子腾直接一脚踢过去, “还不快关城门,浪费时间说什么废话”
“等等让我看看。”贾瑚直接接过望远镜一看,算了算距离, “北戎大军应该在六里外,前锋骑兵莫约四里开外,其实还有一段距离,应该还来得及布置”
王子腾也看了一眼望远镜, 脸上微红,暗暗把士兵骂的很了,这小子大概是第一次使用望远镜,搞不清楚情况, 一见到北戎王帐就叫了起来,虽然望远镜里看似近,但事实上还远呢,不过这究竟有多远呢
做为数学学渣的王子腾算不出来。
王子腾轻咳一声,“既然还有一段距离,是时候让铁蒺藜上场了。”
骑兵最重要的就是马,铁蒺藜一撒,马一但踩在铁蒺藜上,势必会伤了马蹄,好几日都走动不得。
以往大伙都知道铁蒺藜好用,不过这骑兵速度极快,当大晋军发现骑兵来袭之时已然来不及了,是以铁蒺藜虽然有用,但要不是来不及撒,便是事先让人知道了,先行清扫战场,这一招也没多大用处了。
不过他们现在有了望远镜,一切都不同了。
贾瑚笑道“王叔父让人撒铁蒺藜时,不妨混着一些这个。”
他拿了一些黑色的黑丸子给王子腾道“此物一踩就破,倒时毒烟迷漫,说不得能有意外之喜。”
王子腾大喜接过,“好毒死那群北戎人”
他倒不怀疑瑚哥儿的能力,做为贾家老亲,他也知道瑚哥儿这些年来一直在研究着其母所中的香毒,虽说始终解不了张氏身上所中之毒,不过这些年来也着实研究出好些副产品。
章志平面露犹豫之色,“如此一来,是否太狠了些”
那怕是北戎人,总是一条性命。
王子腾还没来得及骂他妇人之仁,便听贾瑚笑道“章大人不必担心,这些要不了那些人的性命,只不过让他们会发生疑似天花的症状罢了。”
北戎人最怕天花,甚至还有说什么因为天花而不入关之说,虽说这一半是北戎不肯承认自己的兵力灭不了大晋,而给自己锦上添花之用,不过通古斯人种面对天花时的抵抗力确实是比汉人差些。
如果说汉人得到天花莫约有百分之三、四十的死亡率,到了通古斯人时至少会增加到百分之八十,是以北戎人闻天花色变,如果顺利的话,说不定光凭这天花,就足以把北戎大军吓跑一大半。
“如此甚好”章志平也是研究过北戎的,一听到此处眼睛一亮,不过见贾瑚手上也不过就只有一袋子的份量,迟疑道“就这么一些吗”
别看这一袋子多,但真要撒了出去,也不知道有多少能中到北戎人身上,感觉还是少了点。
贾瑚微叹,“这些东西着实不好做,眼下也只能溱到这些。”
别看这些东西小小一点,可是把他多年的存货都给用尽了。
章志平也知道贾瑚说了没有,想来当真是没有,微微一叹也就罢了,连忙让王子腾去布置不提。
要论打仗,无论是王子腾还是贾瑚都远在章志平等人之上,王子腾是天生的将军,而贾瑚则是考古考得多了,对各种地理环境、历史上的大小战役知之甚详,竟然也让他溱和着溱出来,那怕是有那么一点家学渊源的贾赦都远远不如两人。
是以章志平和贾赦两人见插不上嘴,只好摸摸鼻子,携手去管着大后方了,他们旁的帮不上,稳定一下民心总是做得到的。
王子腾也是个促狭的,让人撒了东西之后还特意吩咐人别关大门,在门口装模作样,见到骑兵后再行关门,吓的守城的老头儿直打哆嗦,这手一直放在城门上不敢动了,深怕关的晚了,反倒把自己的小命交待了。
北戎前锋远远的瞧见辽阳府守军在关城门,为首的前锋道“小儿们赶紧点,咱们先去抢上一批”
正如先前章志平等人所分析,桑布在前北戎可汗诸子之中,无论是母族还是妻族均都不显,再加上他身上并没有显赫军功,也因此这北戎王位便坐的有些不稳,便有意攻打辽阳府,给自己身上添点份量。
在他来看,辽阳府可说是唾手可得,因着佟家之故,他对辽阳府里外的情势再熟悉也不过了,就连辽阳府现下的兵力有多少也清楚明白,再加上佟家内应,按他来看,要破了辽阳府再容易也不过,万没想他这次踢到了个铁板
北戎这次是当真大军出动,足足动用了十万的北戎大军,甚至还不惜和西北蒙古人借兵马,别看这北戎人数只有十万,但北戎人骁勇善战,均可以一敌十,这十万大军几乎不下于大晋朝的百万大军,也因如此人人都道辽阳府必破,深怕来晚了,这好东西就被别人先抢光了。
众前锋连忙一挟马腹,策马奔驰,不过才堪堪离城门不到百米之处,马匹嘶呜一声,突然跪了下来。
好些个北戎前锋措手不及,顿时摔落马下,刹时间烟雾迷漫,好些人因此而跌断了脖子,或被后头的马蹄践踏而死,就算逃出生天的,身上也被铁蒺藜刺了一身
就在此时,随着王子腾一声呼喝,城墙上无数利箭对准北戎前锋射来。他的弓箭手已经等很久了
不容易啊众人心下感慨,以往这北戎骑兵行动如风,他们的弓都还没弯起呢,这些北戎人就骑着马跑了,这还是头一回射的这么爽
北戎前锋先前有多得意,眼下就有多狼狈,他们一方面要躲羽箭,一方面又得拉着还能行动的战马逃走。
一个大难不死的北戎前锋直接用战马遮住身形,骂道“这些汉人是什么时候弄的铁蒺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