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因为基努看起来就有一种东方人的韵味,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弗雷德里克一眼看到他就觉得有一种特殊的亲切感。
意外的很聊得来。
基努里维斯居然是一名贝斯手,而且和他一样更喜欢更硬汉风的摇滚金属摇滚。而且他们好像有很多相同的兴趣爱好机车,莎翁的戏剧,下棋和骑马。
基努颇为惋惜地摇摇头“可惜我们乐队已经有鼓手了”
他对着面前比他小了差不多十二岁的少年升起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情感。
“谢谢你的好意,基努,我能这样叫你吗不过就算你邀请我,我也不一定会去加入乐队的。”
弗雷德笑了笑,左脸颊上的酒窝露出浅浅的痕迹“打一场下来感觉我的手腕已经要废了。你知道,人人都说如果做不下去乐队,鼓手可以去尝试一下搬砖,还会觉得搬砖更轻松些。”
“你是认真的吗”基努笑了起来“你的鼓已经让我整个人都被震撼到了,我没办法想象这个年纪还有哪个鼓手能比你更加优秀。”
“你别夸我了。”弗雷德羞愧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他最怕别人的夸奖,很快就觉得自己的脸颊烫了起来。
他确实和自己在台下看到的那样非常不同,在舞台上和舞台下,他简直是两个人。基努有一个妹妹,可他觉得自己如果有一个弟弟的话,大概也是弗雷德这样乖巧的模样。
“所以你做鼓手维持生计吗”
弗雷德摇了摇头,笑了起来“我其实是个演员。”仿佛这个职业让他非常骄傲似的。
“你演过什么”基努顿时被他勾起了好奇心,这小家伙比他当时进入演员这个圈子的时候年纪还要小。
“闻”弗雷德冰蓝的眼睛一转,忽然顿住了向下说的话题,他扑向了瑞凡的方向“几点了”
“九点半多一点点。”一旁正在和德普说些什么的瑞凡被他突然从背后扑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怎么了你这么大动静”
“糟了。”弗雷德懊恼的卷了卷鬓边的发,他匆匆解释道“我答应贝儿今晚九点就要回去吃晚饭的。”
“贝儿”基努对这个名字有些疑惑“女朋友”
大概猜到这个昵称指的是谁的瑞凡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没有对好友解释这个所谓的“贝儿”,这个在意味着“最美的女人”的单词,因为他害怕自己下一秒就会笑出来“我送你回去吧。”
瑞凡一边往身上套着夹克,一边拿了钥匙就要往外走。
但弗雷德的速度比他更快“不用,我骑了自行车来。”他飞快的以近乎百米冲刺的速度向外跑去,教养良好的北欧小王子没有忘记留下道别“抱歉,基努,今天太赶了,我们可以下次再一起聊。瑞凡瑞恩约翰尼我先走了”
瑞凡的脚才刚刚踏在房间门前,但那个铂金的身影已经在瞬间消失在了拐角。
几人齐齐沉默了片刻。
还是瑞恩先摇了摇头,一边笑一边说道“年轻人可真有朝气。”
基努则是愣愣地看着那组价值不菲的索诺架子鼓,跟乐队鼓手关系很好的他知道这一组鼓究竟有着怎样的天价,但是,他眨了眨眼“骑自行车”
“对对对”眼看弗雷德里克已经走远,德普瞬间跳了过来。他要给基努小声说一下北欧人的经济情况,这小家伙太可怜了,他们三个人都得帮帮他才行“基努,你听我说”
在日后某一天看到福布斯富豪榜上那个熟悉的“弗雷德里克安德森”时,基努毫不客气地指着德普“都怪这家伙,简直就是邪教头子”
弗雷德有一颗喜欢机车的心,但这被姐姐玛丽毫不犹豫地指控“极度危险”,“乱花钱”。于是这个梦想只能等到他成年以后自己实现。
现在他只有一辆自行车。
但或许是因为他有一颗喜欢机车的心,又或许是因为其他什么别的原因。总之现在的情况是他快把一辆自行车骑上了天
山地自行车骑成了死飞是什么样的感觉
急刹车的时候橡胶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来巨大的,难听的声响。甚至散发出了难闻的点燃的橡胶的味道。
弗雷德赶时间,自行车随便往楼梯旁一扔,也没管倒没倒,锁没锁,就三步并作两步,大跨步跑上了台阶。如果大卫安斯鲍夫在这里的话一定会瞪大眼睛,并且坚决不同意让弗雷德出演鲁迪的角色要知道鲁迪并没有什么运动的天赋。
但即便弗雷德现在的动作多么快,幅度多么地大。他站在门前时还是小心翼翼地放缓了呼吸,并且将被风吹的乱糟糟的头发用手梳理了一遍,最后嗅了嗅身上的味道,完美地发现没有什么汗臭味。
弗雷德仔细地整理着衣服上的褶皱,面前的门却在突然间被打开了贝尔站在门后,脸上却没有什么惊讶的表情。
因为他早就听到了弗雷德的脚步声,坐在沙发上还一直在疑惑弗雷德为什么还不敲门。贝尔看着墙上的挂表一分一秒地不断移动,弗雷德里克竟然安安静静地在门前站了八分钟。
于是他叹了口气,放弃了兴师问罪的想法,站起身打开了门。
北欧人被他突然开门吓的不轻,猛地向后退了一步,踩空了一截台阶。
眼看着就要发生什么旷世的人间悲剧,贝尔向前跨了一步,匆忙手臂一伸揽住了他的腰,将他抱在了怀里抱了回来。
弗雷德顺着腰间的力道向前一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得救了。
“没事吧”室友有些低沉的标准英式口音带着担忧,就紧贴着他的耳朵响起。
贝尔没有敢松开手,刚才那一幕吓得他心脏都快要跳停了。现在胸膛中的那颗鲜红的泵还在跳个不停,彰显着存在感。
楼梯有点长,坡度还有点大。摔下去可就要在医院躺个不止一个月两个月了。
弗雷德里克觉得自己如果是什么猫啊狗啊之类的动物的话,大概会动一动耳朵。因为室友温热的呼吸就全部扑洒在他敏感的耳廓耳垂上,痒痒的。
但弗雷德没躲。
事实上他现在正趴在贝尔怀里装死。
揽着他的脖子,脸颊埋在他的肩窝装死。
太丢脸了: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