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所有人一样。
他们脸上总是笑着,却总是瞪大了眼睛,等待着他犯错出丑时的样子。然后放声大笑,肆意地嘲笑他。嘲笑他有多么幼稚,又有多么可怜。
他们在他听不到的时候,会对着他指指点点。一条一条列出他的错误。
像是蛰伏在黑暗中的毒蛇,等待着他没有防备的时机。
就像是韦恩斯坦所说的那样。
就像是那些记者所说的那样。
他重复地梦到戛纳节开幕式上的场景。
只是不同的是。
电影节上,他的嘴被封住,被锁在红毯正中央的一把椅子上。
让他无法反驳。
那些刺耳的声音不停地转进他的脑海中。
“没错,他就是这样的人。”
“糟糕透了。”
“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喜欢这种垃圾。”
“暴君。”
“恶心。”
“同性恋。”
他无法发出声音,只能不停地摇着头。
无声的泪水顺着脸颊淌下。
一遍又一遍。
可怕的声音,可怕的指责。
他甚至羡慕克劳斯,很多时候关于克劳斯的议论他自己都没能听到。
可弗雷德却觉得自己听到了所有的声音,那些人们心中响起的声音。
“不过如此。”
“吸血鬼。”
“对他彻底失望了。”
不是的。
他先要否认。
请不要这样看待我,我可以做得更好。
我可以,我再也不会调皮了。我可以变得更加优秀,我可以变得完美
不要丢下我
妈妈
他闭上了眼睛。
晶莹的泪水滚湿了抱枕,也在纤长的眼睫上挂上了稀碎的水珠。
酒店中泛着温暖的橘黄色灯光打在他的脸上,让有些瘦削的面庞看起来更加脆弱。
我是个坏孩子。
他睁开眼睛。冰蓝的眼眸中写满了迷茫。
呆滞的目光缓缓移动,他很快看到了被丢在桌上的钥匙。
上面挂着在比弗利庄园的家的钥匙卡还有一把薄薄的、精致的拆信刀。
他从软到让他陷下去的沙发上坐起身,将钥匙握在了手中。
坏孩子,是应该被惩罚的。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让他吓了一跳,握着的拆信刀在手臂上留下了更长的痕迹。也溢出了更多的红色。
弗雷德一下子有些换乱,糟了,这实在太长了。
会被人发现的。
明天的拍摄怎么办会因为他延误拍摄进程了
门外的敲门声还在响着。
弗雷德眼中一闪而过烦躁,他站起了身,将白衬衫的袖子卷了下来,遮住手臂上的痕迹。
反正应该是工作人员吧,他只要随便敷衍一下就好。
弗雷德打开了门,却没有全部打开,他只开了一条缝,将左臂藏在了门后。
接着他冰蓝的瞳孔一缩
“弗雷。”
门外的人脸上浮现起些疲惫,却还是带着让人沉沦的笑容“久等了。”
贝尔站在门外,棕褐色的发有着奇妙的卷曲弧度。同色的琥珀蜜色眼睛,温柔,又充满笑意。
弗雷德愣在原地“你怎么”
贝尔的到来让他喜悦。
但时机不对。
“洛杉矶有飓风,但是我发现俄罗斯还有没有取消的航班可以从洛杉矶飞向莫斯科,莫斯科也刚好有航班可以飞到这里。”
贝尔抬起手,摸了摸弗雷德柔软的黑发。
接着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向下,抚上了他的眼角“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
虽然弗雷德眼中没有眼泪,但他的眼眶泛红,眼睛湿润。
凭借贝尔对他的了解,就知道他一定是偷偷哭了。
“我没有。”弗雷德慌乱地抬起手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因此松开了他抓着门框的手。
贝尔笑了笑,轻轻推开了门,向屋内走去“我来了,别担心”
但是他还没有走几步,目光就不经意地扫过了被随手放在桌上的钥匙,和染着些红色的拆信刀。
“贝儿”
弗雷德慌忙地抓住他的手臂,试图阻止贝尔进一步向房间中走去的动作“酒店还有其他的空房间,我,我帮你开一间空房间。”
“弗雷”贝尔转过头,看着刻意将自己左手臂背在身后的弗雷德。
他咬了咬牙,扬起眉毛“把手伸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八玖一柒一八八玖零
口令:弗雷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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