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学习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仿佛一瞬间就过去。
学校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 迟迟没有让第二个人住进弗雷德的宿舍。虽然弗雷德也很少回到宿舍,但他偶尔也会回宿舍睡个午觉。
贝尔也理所当然地过来陪他,偶尔也会给弗雷德做做什么苦力,比如现在。
他就正在给弗雷德的剧本做审核,找一找有没有错别字或者明显的语病错误。
弗雷德的新剧本让贝尔有些一言难尽。
这是一个惊悚题材的剧本,黑色封皮上是弗雷德从不知道哪里找来的白色笔写下的“电击屠夫”。
但说是恐怖惊悚题材, 这个故事又和别的恐怖片不太一样。
这或许是一个与鬼怪无关的,题材还很新颖的恐怖片。
弗雷德的故事从不缺乏可读性,通常都是看了开头就让人有下一秒就看完全文的欲望。
这个故事也同样不例外。
故事的开头发生在一家咖啡馆。
一个叫做潘西的男人坐在咖啡馆内和他同年的朋友托马斯交谈着。
托马斯“那真是一段可怕的经历,已经十年了。但有时我半夜突然惊醒, 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都在不停地颤抖。我冲到厕所不停地呕吐。我不敢闭上眼睛, 只要我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昏暗的灯光,巨大的仪器,困束我的皮具,还有电击的器械。”
成年潘西微笑“都过去了,我们都逃出来了, 不是吗”
托马斯微笑“是的, 我应该放下向前看, 我再也不会回到那个地方了,它已经彻底消失了。”
潘西赞同;“上帝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托马斯神色突然悲戚“上帝从来都不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奥弗林他”
潘西打断, 脸色难看“为什么要突然提到那个人他就是魔鬼,那家伙为虎作伥,我只要一想起他做过的恶心事情就想把自己的午饭一起吐出来。”
托马斯诧异“你怎么还会这么想等等, 你真的不知道吗”
潘西“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托马斯叹气“他”
贝尔兴致勃勃地翻了页,场景一转,故事又回到了十年前。
女人拉扯“潘西,听话,和我来。你需要治疗”
少年潘西挣扎“妈妈你放开我我没有病你放开我”
女人愤怒且气愤“你还没有病没有病你怎么会每天玩电子游戏那有什么意义那是对你人生的浪费这是病这就是毒瘾你和我来,斯普医生会把你治好的。”
贝尔愣了愣,原本轻松的心情全部消散,他看了一眼坐在桌前皱着眉写写画画的弗雷德。站起身从桌旁拿起空调遥控器,稍稍调高了空调的温度。
潘西躺在一个漆黑的房间,手脚全被皮带束缚,躺在床上,一名医生正在和他的母亲说着些什么。
女人不断地抽泣着,医生或许是在安慰着她些什么。
医生小声“只要孩子们需要我,只要家长需要我,只要社会需要我,我就在这里,我会用尽所有办法治好他们,你不用担心。”
女人抽泣
医生“网瘾就像是精神病一样,但只要我们灌以爱与恒心,就一定可以将这些孩子治愈。”
女人点头,在医生递来的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潘西内心等治疗结束,我一天都不会理她了,除非她带我去吃那家好吃的披萨。
女人走出房间等候,医生从一旁挑拣出一些仪器,走了过来“别害怕,孩子,我来查查你有没有瘾。”
一旁早就在等候的一群比他大一些,看起来很强壮的男人按住了他的手脚还有脑袋,在他嘴里塞上了橡胶牙套。
医生拿起仪器,对准了潘西的太阳穴。
潘西抽搐“啊”
医生再次拿起仪器,加大电流,加长了电击的时间露出笑容“你果然有瘾。知道你错在哪里吗”
潘西痛哭“不知道。”
医生继续电击“现在知道了吗”
潘西“我知道了,知道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玩游戏了。”
贝尔皱起了眉,帮弗雷德勾画出一个错别词,继续向下看。
潘西几乎没法站稳,他现在脑中再也没有了决定不理会母亲的想法,他只想恳求,恳求母亲带他离开这个地方。
潘西跪在女人脚边,抱紧她的腿。痛哭“妈妈,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玩游戏了。求求你,我错了。”
女人泪流满面地感谢医生“这太有用了,医生,谢谢你您看五个月的治疗时间真的够吗要不要时间再长一些。”
医生微笑着摇头“我们会随时根据他的状况更改治疗计划,等合同快到期我们再讨论这个。”
女人不敢置信“太感谢你了,医生,我就应该早点带潘西来这里”
属于弗雷德的文字有些整齐的过分,就像是用印刷机打出来的一样,冷冰冰的,让人有些寒颤。
大段的文字都洋溢着一股讽刺的意味。
贝尔简直不敢相信世界上还有这样的父母。
潘西精神涣散地被带到了一个小房间,他面前笔直地站了两个穿着迷彩服,年纪比他大上很多的少年。
这些是所谓的“队友”,负责监督新到这家网戒场所的新“队友”。
所有人要结成一对一的绑定,老队友会监督新的队友,举报他所有的“不正确的行为”。
一旦被举报,就会被送回到刚才的十三号室,重新接受生不如死的电击。
这些所谓的“不正确行为”全部是与医生写下的几十项甚至上百项规则相对的行为。
稍有不慎,就回被重新送回到13号。当然,就算没有犯错,也会在固定的日期之内接受电击治疗。
此外,这里还规定了每天都要向医生感谢,要跪下来痛苦着感谢医生的所作所为。
贝尔的手指停在了这个页面,读到这里也差不多明白了这个所谓的“网戒”场所并不正规,甚至还在用着违法的手段统治着这里。
时间很快度过了一个月,潘西每天都在想着怎样自杀。但这里没有任何自杀的手段和方式,没有刀,窗户也加着铁窗。
他想地狱可能也没有这里可怕。
但这一天,他在新来的“队友”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是他同年的好友奥弗林,但他们后来因为一些分歧,再也没有说过话。接下来,潘西做了一个让他后悔了十年的决定。
潘西“我和你一对,奥弗林。”
“奥弗林”这个名字让贝尔盯着疑惑了半天,他抬起头,询问弗雷德“这是一个丹麦词吗什么意思”
弗雷德回过头看他“是牺牲的意思,拉丁文里牺牲是什么意思我不太喜欢奥弗林这个名字,或许可以考虑给他换一下名字。”
“我怎么觉得这个名字有些阴谋”
弗雷德挑了挑眉“你就当作你不知道这个名字是什么意思。”
于是贝尔继续向下看。
奥弗林疑惑;“这里的规则是什么”
潘西不解“规则是听话。奥弗林,你是怎么进来的”
奥弗林躲闪“没什么,和你进来的原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