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姣姣愣了一下,瞪大眼睛,点头如捣蒜,要是卓温书真的让她跟在身边,那消除怨气就真的只是时间问题了
“温书”石姣姣很到位的表演了一个喜极而泣。
卓温书眼神黑幽幽的盯了她一会儿,回手拎起他刚刚放在桌子上的酒瓶子,一口把剩下的半瓶子都喝了,嘴角溢出来一些,他抬起手背随意抹了下,眼睛放肆的在石姣姣的身上转了两个来回,总算开口道,“把东西捡起来,跟我上楼。”
石姣姣十分狗腿的“哎”了一声,卓温书朝着楼上走,她蹲在地上划拉刚才被拍飞的东西,边捡边在心里啧啧啧,还以为是个忠贞不屈视金钱如粪土的硬点子,搞半天还不是随便两句就糊弄了
石姣姣把东西收的差不多,想了想伸手进包包掏了掏。
“哥,这个给你拿着玩,”石姣姣扯了一个玉观音出来,递给帮着她捡东西的胖子。
“男戴观音女戴佛,这个衬你。”她也看出来了,这里除了卓温书,这个胖子是老大。
石姣姣一副温顺又乖巧的样子,说道,“谢谢哥帮我照顾温书,温书他脾气”
“你他妈的墨迹什么呢”卓温书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石姣姣被他吼这一声,整个人一抖,那样子看的几个男人都有些不忍。
她达到目的,赶紧抱着包,一副逆来顺受的窝囊样,朝着楼梯上小碎步跑过去。
二楼就一间屋子,本来只是放杂物不住人,又小又闷,现在里面用板子隔开一小块,特别简陋,只有一张弹簧床,四面墙皮都掉了,这个条件,可能还不如监狱。
但是卓温书出狱真的是分文没有,连进去时候的衣服都穿不了了,整整五年,杀人犯都有人探望,只有他从来没人,现在身上穿的这身衣服,还是狱警从仓库给他找的先前淘汰的劳动服。
要不是在里头帮了胖子一次,他现在面临的处境,只能是流落街头,而这一切的罪魁祸者,现在就站在他的面前,用那一套烂穿天际的演技目的不明的接近他,巴巴的凑上来说在等他,要跟他。
这是卓温书这么多年以来,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他现在一无所有,他很好奇这朵食人花在把他腐蚀的体无完肤之后,又把他吐出来说舍不得吃他,到底是抱着什么样肮脏的目的。
石姣姣抱着包站在门口,环视了一下周围,就算是刻意的控制,也流露出了嫌弃的神情。
卓温书只有一只眼睛能看见东西,但还是把石娇娇的每一丝表情都看在眼底,他在心底冷笑了一声,坐在弹簧床上,后仰在被子上,眯眼对石姣姣说,“门关上。”
石姣姣听话的关了门,自己艹的人设,跪着也要演的像,她把包放在旁边的一个器材上,手捏着自己的裙角,满脸心疼的慢慢朝着卓温书挪了两步,“温书,这里住着太不方便了,我明天去租一套房子,你先落脚好不好”
卓温书的冷笑从心里漫上嘴角,从床上坐起来,盯着石姣姣片刻后,命令道,“把衣服脱了。”
石姣姣啊
卓温书说完,就在看着石姣姣的反应,不出意外看到了她的抗拒。
倒要看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脱啊,”卓温书说着歪头看她冷冷的笑,“不是说要跟我吗我在里面这几年,没尝过女人是什么滋味儿,你要跟我,总要让我试试你滋味儿怎么样。”
石姣姣从耳根开始,热度瞬间席卷了全脸,她虽然写过无数航空母舰,但都是光说不练假把式,现实中连个男朋友都没得,被卓温书这直白的话激的都傻了。
“怎么不愿意”卓温书站起来,一步步朝着石姣姣靠近,石姣姣一步步的后退,猛吞口水,深呼吸,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她没有三贞九烈的情节,要不然也不至于想出把自己豁出去的办法,她只是没经验。
此刻她被逼到了墙角,走投无路的抬头看了一眼卓温书,迅速低头,睫毛乱闪。
不得不说,卓温书虽然只是个炮灰角色,但长的是真他妈的好看,眼睛瞎了一只都没影响,身材比例也好到爆,咯吱窝往下都是腿,真长啊
石姣姣的这个闪躲表现,看在卓温书的眼里,就是这个食人花要伪装不下去了,他正要冷笑,喊她滚出去,石姣姣却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的胸膛上戳了下。
她其实就算是死了几次了,也还是没能把这个世界当成一个真实的世界来对待,毕竟死了还能活,死的麻木了,更觉得一切不真实,况且她很清楚眼前这一切,这个世界,都是她亲手缔造的虚幻。
不如就当一场春梦,这个春梦的对象也不算赖了石姣姣把整个手掌覆上去,面颊绯红的抬头看了一眼卓温书,然后轻轻把头埋进他的胸膛,小声道,“你轻点我还没”
“滚”卓温书额角的青筋鼓起来,一身恶寒地一把推开她,连退了好几步,表情扭曲,指着门口,厉声道,“滚出去”
石姣姣被拎着领子,被从屋子里甩出来,甩趴在楼梯上,揉着磕疼的腿,龇牙咧嘴的把卓温书八辈祖宗撅了个遍,但是骂着骂着她就闭嘴了,这人是她造出来的,他八辈祖宗都是自己。
石姣姣一瘸一拐的从楼上下来,在一干纹身哥同情的视线和安慰里,走出小店门口。
石姣姣并没开车回家,而是跑到车上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