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上的体味,即使洗过澡,也冲不去那种浓郁的味道。
结实的胸膛,宽厚的手掌,强有力的四肢。
没跑几步,涂莉莉就被男人追上了,一把抱住她,任凭她双腿不停徒劳的在半空里乱蹬着。
他说了几句话,但她压根听不懂,只顾着尖叫。
男人移了一只手上来,捂住她的嘴。
他将她猛地甩到地上,摔得她眼前发黑。接着她脸上挨了一拳,晕了过去。
等她晕乎乎的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被捆了起来。
绳子似乎是某种兽皮,干燥,有一指宽,非常坚韧结实。捆的也很细致,从胸口一直捆到双脚。
男人坐在她身侧不远处,正在研究她的背包。
背包里的东西都放在石块地面上她这才意识到他们已经不在森林里了,而是在溪边。
背包的结构没什么复杂的,男人已经学会拉拉链了。他对其中一些东西比较感兴趣简易水净化器、对讲机、医药包,还将那一盒荧光棒拿了出来,挨个掰了几下。
涂莉莉气得要死她一直没舍得用掉荧光棒,却被这个野蛮原始人给浪费掉了
男人摆弄了一会儿对讲机,放在一边;
水净化器被他头朝下倒空了里面的东西,还仔细翻弄,似乎是想弄明白这到底是什么;
医药包里的东西扔得到处都是;
狼眼手电筒,尾部按钮开关,他没找到开关,摆弄了一会儿,也放在一边。
她牛仔裤口袋里的瑞士军刀倒没被拿走,估计是不知道她这一身“奇装异服”还带口袋的。
她忍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下去,“喂你别翻了”
男人抬眼看了看她,又说了一句她听不懂的话语言不通真要命
男人很快走过来,蹲在她面前,伸出左手捏着她下巴,右手在她脸上摸了摸,又说了几句话。
她苦恼的说“我听不懂。”
男人似乎有点烦恼,想了好一会儿,回去拿了对讲机过来,指着对讲机,说了一句。
大概是问,这是什么
“对讲机。”
男人挠挠头,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说了几个音。
“鹅卵石。”想想“鹅卵石”这个词组包含的意义太多,又改口“石头。”
男人学了一遍,发音有点奇怪,但“石头”这个词发音不复杂,很快就学会了。
涂莉莉放慢语速,“石头”
“石头。”男人说。
她点点头。
男人有点高兴,随手在她身边石缝里抓起一条土黄色的一尺长的蛇,说了几个音。
她先是吓得往旁边倒了一下,男人及时抓住皮绳,没让她摔倒。
她定了定神,“蛇。”反正叫她分辨蛇的品种也是不能够的,“蛇”这个名词已经足够了。
男人指着蛇,说了一长句,又掏出一块木炭,呼呼的吹了几口,木炭亮了起来。
涂莉莉非常好奇那个装木炭的装备这说明他们已经学会存储火种了。
男人捡来一些干草干树枝,生起了一个小火堆。
“火。”她说。
男人也说了几个音。
嗯,要是没理解错误的话,他们现在用的语言发音比较复杂。实际上只有现代汉语才是一个字一个音,一个字就是一个完整的概念,而远古汉语发音也很复杂。字母语言国家的发音一直都很复杂,英语中还有20多个字母组成的单词,很难念准。
男人拿出一把石刀,很麻利的将蛇去头剥皮掏出肠子,在溪水里清洗干净,用一根细树枝穿上,小心的拿出一个小皮袋,从里面捏出几粒灰色的物体,用手指头揉碎了,抹在蛇肉上。
盐果然是有盐的
涂莉莉差点忘了自己还被捆着。
男人很熟练的烤着蛇肉,保持细树枝不被烧成木炭。
蛇肉几乎没有脂肪,蛇本身也不大,很快就烤熟了,散发出一阵阵肉香。
不管什么时代,肉都是很好的食物。
她其实并不饿,但闻到肉香,还是很想吃。
男人先吃了半条蛇,然后将剩下的半条蛇撕成肉丝,喂给她吃。
居然算是细心,没有一直塞给她,而是等她咽下去,再喂第二块蛇肉。
蛇肉是很不错啦,细细嫩嫩的,有点像青蛙肉,但还要更细一点。总之很好吃就对了。
还有久违的咸味,盐的味道。她差点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