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叶生迷迷糊糊地醒来,闭着眼想要翻个身,却惹来身下的一阵酸软疼痛, 耳边还有罪魁祸首的声音, “时辰还早, 再睡会。”
裴亦宁搂着人, 轻拍着他的肩膀,又将本来就累的人给哄睡着了。
叶生睡着前, 脑子里还想着,他这也不知是算运气好,还是不好。
裴的后宫里就他一人, 不用一大早就起来去见别的一些什么妃嫔,但是照裴那样的精力, 就算不用去见什么妃嫔,怕是也会累死他吧。
男主都这样。系统与他悄悄说。
再次醒来, 就是晌午了。
察觉到叶生醒了, 裴亦宁这才扶着他坐了起来。
“你还在啊。”叶生问他。
裴亦宁“嗯,君王新婚可罢朝三日。”
床帏内,两人坦诚相见。
叶生身上还裹着被子, 瞧身前的人, 朦朦胧胧的,因为床幔太过厚重,所以外面的光透不进来。
想到前一日的洞房,他的心里是羞涩的, 但是也不知脑子里是怎么想的,竟然又伸出手去摸对方那滑腻有力的肌理。
裴亦宁噙着笑,任由他动作。
昨日寝殿内准备的合卺酒,经过他的吩咐,纯度有些高,喝了不至于让人神志不清,但是浑身发软倒是真的。
叶生昨日任凭裴亦宁摆弄,连伸手搂他的力气都没有。
“昨日那粥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叶生摸着摸着,突然想起来昨日自己那令人羞耻的反应,反应过来了,“还有那酒,根本不是我吩咐的桂花酒,是不是也被你偷偷调换了”
“嗯。”裴亦宁也不瞒着他,在叶生要生气之时,他又解释道,“那药是宫廷秘药,专门给初次交欢的人用的,你呀,怕痛就与我说,自己一个人在那里胡思乱想又有何用”
叶生理亏,他这不是不好说出口么
“那这厢就揭过,酒呢酒又是怎么回事”
“酒么,是给你壮胆用的。”裴亦宁笑着,将人搂到跟前来,很容易就将人嵌进自己的怀里,凑近了那白皙耳廓道,“小叶可还记得自己昨日说过什么话”
说过什么话
叶生开始回想。
这一回想,那刚刚褪去红晕的脸,就又烧了起来。
“不就是一些表白,以前又不是没有说过,你喜欢听,我现在就可以说与你听。”他嘴上说着,喉咙里却是在发颤。
“那小叶说吧,我听着。”这次,裴亦宁将自己的耳朵凑了上去。
叶生抿唇犹豫。
但是看裴亦宁一直耐心等着,似乎他不说,他就不会走似的。
“我说,我心悦你。”叶生说得极轻,但是口齿清楚。
说完,他就一把推开裴亦宁,从他身上翻下床去,或许是还没习惯这腰间的酸软。
在床下站定,他龇牙咧嘴了好一会,看得裴亦宁笑了声,下床把人重新抱回了床上。
“腰酸也是正常,你躺好,我帮你揉揉,到时会好许多。”
其实他昨晚就帮他揉了许久,只是看起来似乎收效甚微。
叶生乖乖躺好,问他,“那你呢,你酸吗”
裴亦宁,“不酸。”
叶生,“那便好,省得到时还要我给你按摩。”
裴亦宁轻重有度地帮他捏着,闻言点头说,“嗯,我帮你就好。”
两人在床上又过了半个时辰,外间桌上的膳食由早膳变作午膳,然后又陆陆续续换了几次,这才等来了两人。
裴亦宁牵着叶生坐下,又亲自给他布菜,叶生下了床后,终于是感受到了新婚的甜蜜。
“对了,叶家梦婳生下了,是儿子。”裴亦宁吃到一半,想起来,闲聊似地和叶生提起了这一茬,“叶径庭今年也正好要回来。”
叶生带着一丝幸灾乐祸道,“那叶家岂不是要热闹了”
这两年裴亦宁一直盯着叶家,也偶尔与他提过叶家的事,叶生知道,因为梦婳,林芜的日子不太好过。
但是因为还没有真正的底牌,所以梦婳做的也不是太过分,至多就是时常缠着叶未由,让叶未由冷落了林芜。
如今她生下了嫡子,本来是有底气了,但是中罕国国灭,叶径庭又要归来,林芜又是叶生,也就是如今王后的生母,说起来,两人也可以算是势均力敌。
这一方弱,一方强,带着压倒性意味的,自然是没什么好看的,但若是势均力敌,那就是一场长久又精彩,甚至还跌宕起伏的好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