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
叶招娣轻轻唤了声叶生。
自从发现这些东西后, 她时时想着这事, 还生怕叶大河发现东西不见了, 只要想到这, 她的背上就止不住地冒冷汗,汗毛倒立。
叶大河做事毫无章法人性可言, 若是让他晓得了,指不定就直接打死她了。
“叶姐姐, 你也想到了是不是”叶生抬头问叶招娣, “你、你很有可能,并不是叶大河的孩子。”
他像是生怕伤到了她,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神色。
叶招娣自然是想到了, 她也没有叶生想象中的惆怅与难过,相反,她高兴地很。
就算那亲生父母忘了她,也没关系, 她只要与叶大河脱离关系, 就算成为孤女, 她亦是高兴的。
左右, 她还有叶远。
这时, 叶生身边的叶七突然动作,他拿过叶生手中的小肚兜,仔细瞧着,再看那上面的王字与绣花, 十分肯定地说道,“这是京城的。”
叶生原本也猜想该是京城的,但是他们这里离京城不说十万八千里,山重水隔的,却也是一个南方一个北方,两相径庭。
“你是如何知晓”叶招娣问。
叶七看她一眼,再看手里的衣服,重新还给她后方说,“不说这云锦布,只有二品大臣以上及其家眷才有资格使用,单单这绣工,便是京城有名的绣坊,才独有的针技手法,旁的地方,不可能有。”
他说的斩钉截铁,让叶招娣与叶生已然信了大半。
叶生“但是小七,你这又是如何看出来的”
叶七拿过叶生手里的长命锁与金镯子,一一还给叶招娣,完了之后反问道,“哥哥可知道我阿娘,是哪里生下的我”
叶生摇头。
叶七从来不曾提过,有关他以前的事或人。
叶生只从之前王芳的只言片语中,得知叶七的阿娘,是花楼里的姑娘,一个不慎便怀上了叶七,因怕自己以后再也不能有个孩子,且是血脉相连的血亲,舍不得落了,便生下了他。
“我小时候,与阿娘便是住在京城。”叶七第一次说起他以前的事情。
那时他才三岁,但是记事早,楼里鱼龙混杂,姑娘们又总是念叨着那家绣坊独特,就连他阿娘,有方那绣坊的帕子,也宝贝似的珍藏着。
久而久之,他便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印象。
京城,二品大臣往上,又是姓王。
这实在是容易找。
“明年哥哥就要上京赶考,叶姐姐,你若是放心,我便嘱托哥哥帮你打听打听。”
京城实在太远,他们也不可能说走就走,幸好也不用等多久,到明年开春便好。
不就几个月。
“你哥哥我自然是放心的。”
说起叶远,叶招娣方才生冷的表情,渐渐缓了下来,也不再提心吊胆地急切。
“那我先将这些东西先放回去,还有七八个月呢。”
叶生“也好。”
“对了叶姐姐,这个簪子。”他突然想起来,从怀里拿出那被帕子精心包裹的簪子,递给叶招娣,“这是哥哥托我带给你的,他让我与你说,可千万要等他。”
这最后一句,是叶生自己加的,不过也是叶远的心声就是。
叶招娣这下是彻底笑开了。
她生的本就好看,如花似玉一般,既带着花朵般的妍美,又带着月光似的清凉味道,笑起来的时候,就如同迎风招展的花儿,柔美隽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