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突然的发难,打得赵佑、杨盛喜等人措手不及
不过,他们自认为自己是广州的天,故而自命不凡,拒绝逮捕,对张戈、亲卫兵们,更是不屑一顾。
“你们就是小小的亲卫,在长安可以为虎作伥,但这里是岭南,是本官的地盘,你们算什么东西”
杨盛喜发怒道“本官是陛下钦点的朝廷命官镇守岭南十五载,又是当朝太尉长孙大人的弟子岂是尔等亲卫小卒能侵犯的都给本官滚开”
“呵好大的官威啊”李恪眼中闪过一道寒光,“难道,非要本王亲自出手,才能将你伏法”
一旁的赵佑毫不退让,冷笑道“哼殿下恕在下直言,您怕是在皇宫待久了,养成了不好的习惯,末将官拜总兵,次四品的武将就算是真犯了法,自有兵部尚书或侍郎惩罚,恐怕,还轮不到您吧”
李恪冷笑道“本王若单单只是皇子,当然不能置尔等狼心狗肺之人的罪”
他节度使的大印缓缓掏出,“但是本王现在是陛下亲赐的岭南王是岭南节度使这里的大小事务,均由本王管理。处理贪官污吏,自然有先斩后奏的权利”
两人心中一惊
他们没想到,年少李恪却颇有城府,熟谙官场,言行举止之间竟显上位者的气魄
还没正式上任、接管,就如此强悍
要是真的做上了岭南道节度使,绝对是要把整个岭南弄得天翻地覆阿
此乃掘人坟墓、抢人饭碗之事
杨盛喜和赵佑当然不愿意将这遍地黄金的广州,拱手相让。
他们对视了一眼,随即猛然转身,在李恪讥讽的眼神中,猛地冲到屋外。
赵佑跑到将士们的阵前,嚣张地拔出唐刀,作出指挥战斗的姿态。
不,确切的来说,是做好了造反的准备
杨盛喜也火急火燎地府兵阵前,找到了一丝安全感,大笑道“殿下您以为,有这些亲卫军,就能像在长安那样,为所欲为了“
他加重了语气,指着张戈等人,大声叫道“你可不要太天真了这里是广州就算是陛下亲自来了,也要恕在下难以从命”
一旁的赵佑更是不客气,直言道“殿下,你就安心去死吧得罪了主人,又跑到了岭南,呵呵,你正反只有一死了”
“殿下,他们这是要公然造反”
张戈难以置信道“竟敢在光天化日下,谋害当今皇子广州没有王法了吗”
李恪倒是不以为意,“哼,他们狗急跳墙,不足为惧。”
说着,李恪便走出了房门,停在台阶之上,“杨大人你刚才说话
的意思,莫非如今的广州,是你杨家的不成”
“呵呵,殿下是聪明人本官认为,有些事情不是非黑即白,即使下官不明说,殿下也应该很清楚您想要当岭南节度使,实话说,还真不够格”
说着,他的双眼突然一瞪,大喝道“来人啊”
话音一落,随行的百余名府兵同时举起唐刀。
杨盛喜冷笑道“不过殿下,我杨某人也是一个惜才之人最不喜欢的,就是用暴力强压别人。下官又与殿下一见如故,也不说真心要伤害您的性命”
“您看这样吧,殿下不如自愿上书朝廷,说来到岭南,考察民情,自知情况复杂,难以胜任节度使,只好推举本官,广州刺史杨盛喜,任职”
“并且宣布不再参与政事,退隐山林我们或许能做朋友杨某人保证,绝对不会亏待您”
他的语气充满了轻蔑,“甚至,如果您能讨得我等欢心,共享广州的荣华富贵也不是不可能。”
“哼,笑话”
即使是同时被数百人用刀箭指着,李恪仍然淡定自若,“跟你们一块同流合污还让当你继续在岭南做土皇帝,让本王看你脸色才能活杨盛喜,你人长得奇丑无比,想得倒挺美”
“呵呵殿下,话不用说得那么难听”
赵佑昂起头,“您是皇子,您要是在长安,或者跟在陛下的身边,自然什么都是您说得算但是,您来到了岭南,规矩就由我们来定”
李恪再次负手,昂起胸膛,将身上的蟒袍凸显,不怒自威道“哼,跳梁小丑诡计想得倒是周全。但是,你们就没想过,本王要是说不呢”
杨盛喜冷冷一笑“您要是不答应,那就更好办啊”
“自古穷山野岭出刁民岭南更是南蛮、瘴气之地殿下要是不接受本官的好意,执意要作对,我们只好说您被匪军盯上,不幸殒命”
“本官与赵总兵不辞辛劳、连夜追击,总算将那些匪军击杀,节度使一职,自然就暂时落在我们手中”
最后,他坏笑着总结道“殿下是聪明人反正,你终究不可能在岭南立足,也不是争权夺势的命,倒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