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哭得泣不成声,想要再说话,声出来却成了哽咽,“平妇这般听话、会来事的女儿,说没就没了,还被人碎了尸,如不是家中还有一名男孩儿,平妇定是要一头撞死来给如儿赔罪啊”
刘青天见状,心中也暗暗叹一口气,“击鸣冤鼓可是要有证据的,如无证据,是要罚与你20大板,这是庆朝法规”
围观的老百姓都倒吸一口气,二十大板这刚没女儿就要遭受这等罪
一旁的信如无一丝动漾,“望刘知府明察秋毫,莫让人污蔑信如”
刘青天无奈的摇了摇头,“来人”方想叫衙役拉起张氏去打板,就被打断了话
“大人且慢,平妇是无证据,可平妇知晓这恶毒蛇蝎心肠的女子,将那些碎掉的尸首全都埋进哪处了” 张氏眼睛死死的瞪住信如,可见是恨她恨极了
围观的老百姓个个都发出唏嘘声,交头接耳的看向衙门大堂跪着的信如
就连刘青天都意想不到,“埋尸首之地”
“是的,刘大人,请刘大人按平妇说的地方去搜寻,定是能为那二十多名的女子伸冤报仇”张氏每说一个字,都带有浓浓的狠意
“小学,听听张氏所说的埋尸之地,带人去搜”刘青天看了一眼底下面色平静的信如
“是大人”一名衙役走至张氏身边
“信府静然阁后土地以及胭脂粉店后院”张氏轻声在衙役的耳边说道
衙役听闻后,不敢滞留,将原话禀告给刘青天听,刘青天更是不可思议,望向神情依旧平静的信如,隐隐知道这恐怕是真的
他审过许多事件,当然也见过无数各样的犯人,事到临头,还能如此谈定,不管是不是真的杀人,这种人都不会太简单,心思紧慎的可怕
刚想丢一根签去,让人搜寻,“刘知府,信如有话要言”
哦终于按耐不住了刘青天听见信如如莺啼般的声音,无端的竖起汗毛
“请信大小姐说”
“谢刘知府,信如不知张氏说得是何地方,但无证据便随意搜府、搜宅,庆朝何时可这般做了”信如抬起头,眼神直直的望向刘青天
刘青天被她那不正常的眼神看得一愣,心中更笃定
“刘知府可是要搜何处”光禄寺卿背着手走来
刘青天忙起身拱手,“光禄寺卿”
“如儿怎的跪在此地”信武文并不理会刘青天,只皱眉望着跪在大堂的信如
“信大小姐因有人指控杀人碎尸令人发指之事,正在对薄公堂”刘青天拱手道
“可是有证据”信武文看向刘青天,满脸不悦
“暂无证据,不过”
“既无罪证,为何扣留居然还能听从一平妇一方之言刘知府就是这般断案”信武文怒气十足
“本知府既不错杀,也不容漏过一个犯人”刘青天见一向明智的信武文,这样不讲理,眉头一皱
“你你敢还不将如儿给放了”信武文未想一个知府竟然抗他的命令
“安王爷到”一衙役急忙跑到大堂报知
“刘知府,今日又有案件要审”叶洲缓步走近大堂,落座于旁听的靠背绣花椅上
“拜见安王爷”所有人都行礼
“起吧,刘知府不必介意本王,本王偶然经过,前来看看”叶洲手转着玉戒
“是,安王爷”刘青天心中直呼要命,一来就来两,也不知安王爷是否也是特此过来支撑信府还是纯粹只是凑个热闹
“光禄寺卿你在这作何”叶洲温文尔雅的浅笑
“回安王爷,这一位平妇无证据诬陷臣的女儿一些荒唐可笑之事”信武文一改之前对刘青天的态度,无比恭敬的回叶洲
刘青天不屑于鼻,攀附贼子一个
“哦光禄寺卿说得可是真”叶洲转动着手中玉戒,问向刘青天
“回王爷,是这么回事但张氏道知晓信大小姐埋尸首之地”刘青天在安王爷一旁,垂手回话道
“胡说八道本府可干净着呢莫要乱言话,无证据便随意搜府这哪来的规矩”信武文甩袖异常愤怒
刘青天忍气吞声,脑袋的青筋都暴出肌肤了,堂内一时静默
信如见安王爷来了,眼里一亮,满脸娇羞,安王爷终是喜爱她的
张氏见此情况,以为女儿之冤已然无法申,跪坐在一旁默默的掉泪